她惊慌地叫出声。
不仅仅是因为花环,还因为男人看死人般的目光。
“不需要手,可以剁掉。”帝褚玦拂了拂空气中的草粉,顺便清理琪雅遗留的臭味。
“我……我只是觉得这个花环很漂亮,想送给你……”
琪雅委屈地低眸,嗓音哽咽,“我编了好久……我我知道了,夜姑娘会生气,都是我的错……”
哪个男性舍得让她落泪?
仿佛犯了天大的错。
还带点惧内嫌疑。
“知道就好。”
帝褚玦踱步走入光门中,瞬间消失不见。
琪雅的眸中闪过不敢置信,泪水戛然而止,他就这样走了?
忽然。
“嘶……”
她的手掌心痛起来,她低头一看,白嫩的手掌竟全是伤痕,正在往外渗血!
光束切割血肉的速度太快,她这才反应过来!
好狠的男人!
琪雅吓白了脸,捧着一手的血跌坐在地上,不住颤栗。
这个俊美如玉、身份尊贵的男人,在面对那个夜九时极尽柔情纵宠,说明他不是一个无情的人。
凭什么她不能?
她才是草原上最美的花。
这里所有的男人,都必须为她神魂颠倒!
“琪雅!”
“琪雅你怎么了?”
吉达和库里焦急地跑过来,琪雅顺势倒在他们怀中,被如珠似宝地抱回去。
另一边。
夜九跟帝褚玦溜达着回去。
“神庭的人?飞马如果真的存在,会住在哪儿呢?”夜九猜测,“是树上,还是树洞里。”
帝褚玦蓦地失笑:“马怎么住在树上?”
“有比房子还大的树啊。”她用手比划着说,“当初你把我从山崖上丢下去,那棵树就够好几匹马睡觉了。”
好家伙。
那惊险的,她要不是鬼,就尸首分离了!
帝褚玦眉心微拢,提及这件事他总觉得后悔极了。
可他当时真觉得她是故意恶心他,否则能有什么理由,只见到他一个人呕吐呢?
如今想来,到底是他见识少了。
他叹了口气,轻车熟路地将人揽入怀中,低声问:“想吃什么吗?我给你做。”
来人马族两天了,全都在吃肉,她也该腻了。
“想吃你。”
夜九狡黠地舔唇。
那些肉能叫真的肉嘛?根本不能!
帝褚玦再次失笑,揉了揉她的发顶:“好……”
话未说完。
“喂!你终于回来了!”
吉达带着一群人马包围过来,怒气冲冲地叫道,“琪雅哪里招惹你了?你竟然把她伤成那样!”
库里也在一旁,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
他们三个终究是外族人,再好也不能留。更何况,他们真的伤害了琪雅!
夜九张狂扬眉:“怎么?爷可是说过了,琪雅再敢靠近我们,别怪拳头不长眼,忘了?”
她都不需要问老婆,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打得好,打得秒,打得呱呱叫啊!
“你该庆幸不是爷动手,不然她就不会喘气儿了。”夜九理直气壮护犊子,“也就是爷老婆和善温柔,才下手那么轻。”
和善?
温柔???
小汤圆歪头:“谁啊?”
他们仨有谁符合这两个形容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