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过白筝手中的金锭子,迫不及待地翻到底部,看到上面赫然刻着的“宋”字,眼眸因为激动而渗出一丝鲜红。
“是你!”楚风厉声喝道,“那造纸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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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筝并不理会一脸难以置信的楚风,对着凤景烨沉声说道:“不,这造纸术本就是太子殿下所创。只是殿下心系万民,为筹银两才拿出来拍卖。”
这句话,把凤景烨、凤景熠和楚风都说得呆住了。
凤景烨迅速反应过来,正要点头,就听到楚风控制不住地喊着:“怎么可能!你胡说!明明是你……”
“楚公子是不相信太子殿下有这个能力,还是在质疑太子殿下的爱民之心!”白筝厉声喝道。
凤景烨皱眉,眼神凌厉地扫向楚风,硬生生止住了楚风想继续怒吼的话。
“这是宋家为殿下送上的心意,还请殿下届时能在陛下面前,为宋家美言几句。”
凤景烨笑了,这几日郁结在胸的烦恼一扫而空,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畅。他亲自扶起地上的白筝痛快地应允道。
“这是自然。宋家的这份心意,本太子定会让父皇知道,让天下人都知道!”
“殿下不可!”白筝忙道:“若让天下人,尤其是西梁知道,我大周已经国库空虚到需要殿下拍卖自己的宝物来补给,只怕马上要面临的就不止是南蜀的战事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答应过宋逸清,不会因为捐赠一事影响到宋家在别国的生意。
凤景烨也知道西梁素来最喜趁人之危,若是因此引得西梁出手,只怕到时候凤临澈盛怒之下撤了他的太子之位也难说。
虽然有些不甘心,凤景烨还是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本太子就只将宋家的诚意,私下告知父皇。”
此时的楚风终于冷静下来,听到白筝的话便冷笑道:“白小姐这话说的有趣,既然你说这东西是太子殿下的,若是不让天下人知道,又如何让他们看到太子殿下的爱民之心!”
不待凤景烨开口,白筝抢先一步朗声回道。
“楚公子究竟安的是什么心!非要让西梁南蜀左右夹击,大周百姓水深火热,殿下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才罢休不成!”
“可若是不告诉天下人,这造纸术到底是谁的又有什么意义?”楚风反问道。
白筝面朝楚风,这还是进了房间后,她第一次正视楚风:“陛下知道不就行了么!难道在楚公子眼里,太子殿下就是这般爱慕虚荣的人吗?楚公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怂恿殿下将此事告知于众,是铁了心想将殿下推下太子之位么?”
楚风被她问得说不出话来,在凤景烨投来如刀割般的目光下,才弱弱地回了句:“你,你胡说,我不过是……”
“你不过是为了替白二小姐出头?楚公子,别怪白筝没有事先提醒过你,我那堂姐与三殿下可是走得很近,楚公子切莫为了美色,而忘了谁才是楚家嫡亲的后人!”
“啪”得一声,楚风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了靠墙的椅子上。
凤景烨危险地眯起眼睛,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但与他一同长大的楚风却清楚,凤景烨只有在异常愤怒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凤景烨这是听了白筝的话,真的开始怀疑自己了!
荒唐,简直是荒唐!他楚风再是见色忘义,也还没到帮着外人作践自己亲人的地步。
楚风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白筝:“你这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