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衣裳本就穿得厚,凤临渊身体虚弱,穿得比寻常人还要更多一些,流风的爪子穿透了层层衣衫,划出的伤口深可见骨。
更糟糕的是,粘稠的血液因为低温凝固在了伤口破裂处,却又因为方才的几次挪动屡次破裂出血,导致皮肉与衣衫上的丝线紧紧黏在了一起。
哪怕是大夫过来上药,也得先把凤临渊后背的伤口同衣衫上的丝线分离开才行。
白筝看着脸色苍白的凤临渊,咬了咬唇,开口道:“我先替侯爷将这后背的衣衫剥开罢,等大夫过来也好上药。”
凤临渊一愣,虽说男女大防,但他平素也不是那种会在意所谓名誉这种身外之物的人,遂颔首道:“那便有劳白小姐了。”
白筝的手已经捏住了凤临渊后背的衣衫,她轻声道:“侯爷,你且忍一忍。”
凤临渊点头间,后背就传来了一种奇怪的触觉。
软软的,凉凉的,且那凉度一点也不冰寒,反而像是夏日里拂面而来的清风。吹得凤临渊心底,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好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挠着,略微发痒。
他撇过头,用余光打量着身后的白筝。
白皙的脸颊上沾着方才溅上来的纸浆,额边的刘海被汗水打湿,搭在一旁。说是狼狈到了极点也不为过。
可她的眼神,却格外专注而又冷静,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是认真,又会在鲜血汩出的瞬间,流露过一丝心疼与歉疚。
白筝轻轻地拨开丝线与皮肉粘连的部分,夹棉里衣露出的棉絮黏得最严重,白筝尽量放慢动作,却还是撕裂了一层皮,顿时往外汩汩冒着鲜血。
“我不疼。”凤临渊轻轻说道,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充满了让人安定的力量。
白筝抬眸,撞到凤临渊的视线,她眨了眨眼睛,歉然地笑了下。
怎么可能会不疼。
一层层衣服分离开,也就意味着这些伤口被一次次掀起。尽管白筝已经十分小心,可丝线的材质过好,细密又轻柔,与皮肉紧紧贴合。
甚至有一些,黏在了接近骨骼的位置。
把这些丝线扯下来,没有麻药的他,竟一声不吭,还有闲心来安慰她一句“不疼”?
甚至,透过逐渐被撕开的衣衫裂缝,白筝还清楚地看到,凤临渊的后背布满了伤疤。
不知为何,看着这些狰狞的伤疤,白筝的心底涌起一股酸涩之情。
眼前这个人,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过去?
“临渊,临渊!”满含焦虑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一道华丽的身影飞也似的冲了进来,等白筝看清时,宋逸清已经到了跟前。
“你怎么样?流风怎么会抓伤你的?”宋逸清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白筝无暇顾及他,只专心地分离丝线。
凤临渊淡淡一笑:“我没事,白小姐已在替我处理伤口了。”
宋逸清忙走到白筝身边,探头看了看凤临渊的伤口,焦急地来回踱步:“伤口怎会这般深!朱伯怎么还
不到?墨藜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