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白筝刚落于纸上的笔一顿:“你以为,真是凤景炀自己良心过意不去,才得的癔症?”
竹苓一愣,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白筝的笔锋陡然一转:“光凭他那点良心?”
白筝手下,出现的不再是“素音坊”三个字,赫然竟是“凤临渊”。
她看着眼前这三个字,唇角高高地翘起:“不过是有人搅乱了一池清水,就等着大鱼跳上岸来罢了。”
“小姐的意思,莫不是高昌侯?”竹苓似懂非懂。
最想报仇的就是高昌侯,这个时候会想让凤景炀得病的,十有八*九也只能是他。
白筝却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笔,将眼前的纸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旁:“不是高昌侯。”
“为什么?”竹苓下意识地问道。
“因为郑嫣的葬礼,会出事。”白筝看着眼前的纸,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
这几日,因为青芍的事,她一直盯着宫里的动向。自然也知道如今宫中发生的事,更猜到了当日凤临渊说的所谓“帮那执棋人一把”是个什么意思。
白筝自认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对于郑嫣的无辜被害,她虽十分痛惜,可毕竟死者已逝,身后之事,对于白筝这个一贯信科学的人来说,并不会太过在意。
毕竟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若郑嫣的葬礼能帮助凤临渊得到重要的东西,便是闹上一场,也没什么。
想到这里,白筝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柔情。
正如白筝所料,当天傍晚的日落时分,宫里便传来消息。
青芍被送回来了。
想是白筝当初对那太监的警告起了作用,青芍只在盘问过程中受了点皮肉外伤,并不十分严重。
只是,当白筝派人想去请个大夫来为青芍医治时,空手而返的白福却来报。
“城内几个出名的大夫都被传召去了宫里,被关了好几日没有回来了。”
坐在床边的白筝轻轻地替青芍掖了掖被子,这才转过头,对着白福秀眉轻挑:“怕是不止关了大夫吧?”
“小姐怎知……”白福惊讶地抬起眼眸,看到一脸了然的白筝,忙连连点头,将街上听来的消息如数讲道。
“听说四殿下的癔症越发严重,整个人消瘦下去,贵妃娘娘又气又急,有一次怒不可遏,将怨气发到了一个说自己治不了的太医身上,竟拔剑砍下了那太医一只手臂。
后来不知是哪个江湖郎中被请了去,一看之后,说这四殿下不是癔症,而是邪祟入体,中邪了。”
要说这样的消息本该被封锁在宫内,一丝也不会传出来的,可郑嫣被害的事闹在了凤景煊和白笛的定亲宴上,所有参加了宴席的人都知道。
更何况当初众人便看出了凤景炀的不对劲,如今太尉府又四处搜罗民间大夫,更是纸包不住火,传的永定城内人尽皆知。
“所以永定城内的道士,方丈都被请了去?”白筝唇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冷笑。
“小姐所料分毫不差。”白福由衷钦佩道,”这邪祟入体,若要医治,便得要震住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