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听的话都让白筝说了,张老太医就是想拒绝,都找不出同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更何况,身为太医,雪肤膏里到底有没有荼芜,刚才验得那么仔细,张老太医早已心中有数。
医者父母心,让他拿着一瓶没有问题的雪肤膏去给受了伤的宫女涂上,也不是难事。
张老太医捋着白花花的胡子,眼眸微微眯起,却是对着凤临渊道:“你这臭小子倒是福气不浅,让你娶到了这么个厉害的媳妇!”
听到有人夸白筝,凤临渊笑意吟吟,眉眼弯成了月牙的形状:“我过五关闯六将,打败了全永定的公子才抢来的媳妇,自然不一般!”
白筝低下头,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笑意却还是溢出了嘴角。
两人亲密的互动落在凤临澈眼里,更是让他面若寒潭。
张老太医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拿过了雪肤膏,走到怀眉面前。
怀眉虽是楚后身边的宫女,可若是换在平日,就算是重病缠身,也没有资格能得到太医的诊治。
如今却借着白筝的福,得到了太医院最资深的张老太医亲自看诊,不由激动万分。
她扬起脖子,也顾不得脸上的伤是否会让外人看到,由着张老太医细细检查了她的伤口。
“你这伤不深,老夫为你开点药,每日三帖随餐服用,配合这雪肤膏每日早晚涂抹在伤口两次,不出半月,这伤口便会结痂掉落,你的脸也会恢复如初。”张老太医沉声道。
怀眉本细细记着,才听到他说涂雪肤膏时,当即面色大变,“噌”的转过头看向白笛,指着她的脸惊道:“老太医是要让我涂这个么?那怎么行!陈夫人的脸,不就是被它毁的么!”
白笛听了张老太医的话,整个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老太医,你是什么意思?雪肤膏里可是被那个贱*人放了荼芜的,这东西害了我一个还不够,你还要助纣为虐拿它去害别人么!”
这话一出,张老太医就不高兴了,他不理会那有些失去理智的白笛,只冷冰冰地盯着怀眉道。
“这位姑娘是不信任老夫的医术?”
“不不不……我没有……只是这雪肤膏,雪肤膏里头不是有……”怀眉吓得语无伦次,使劲摇着头和手,表达着全身心的抗拒。
“里头有什么?”白筝微笑着问,一双寒潭似的眸子盯着怀眉,“怀眉姑娘,张老太医医术超群才会说你的伤不深,可不代表你去宫外随便找个大夫,都能看着你的伤口对你说一句不出半月便能恢复如初的。”
怀眉一听这话,使劲摇着的双手缓缓放了下来。
“这雪肤膏到底有没有问题,我白筝可以在此担保,方才你也听到了,定远侯爷更以定远侯府至宝为此做了担保。
今日,正巧我需要一个伤口来证清白,而你恰好受了伤。说句不好听的,你我素昧平生,若不因着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这层身份,任你脸上伤成什么样子,我也不会多管闲事。
当然了,用雪肤膏为你医治一事讲求个你情我愿,如若怀眉姑娘不肯答应,我也不强求。
左右,今日这定远
侯府上,像你这样出了意外身上挂彩的姑娘,想必不在少数,我再找找别人,总有愿意信我定远侯府一把的人吧!”
白筝话中之意如此明显,让本坚决反对的怀眉一下子犹豫了起来。
堂堂定远侯爷敢以定远侯府的名义来担保这罐雪肤膏没事,看他们信誓旦旦,好像真的只是缺了一个肯试药来向在场众人证明的机会而已。
如今,这个机会给了她,如果她不肯,白筝转头就会去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