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一时好奇推开房门,见到里头关的竟然是头狼的时候,便已经知道自己闯祸。
虽然那狼没有伤害自己,可它显然是被关得失了耐性,急着要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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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本就在门口挡了人家的路,一个躲避不及,就被狼撞出了房门,当场吃痛晕了过去。
说来说去,还是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不听话,在人家侯府随意走动,还乱开房门,放出了不该放的狼。
定远侯府又怎会闹成一团?
自己也不会被父皇所不喜!
九皇子越想越难过,眼泪又一次盈了上来。
“都怪我……”
白筝知道九皇子在伤心什么,心下也对这懂事的孩子充满了同情和愧疚,遂对他温和一笑,安慰道。
“今日之事与九殿下无关,都怪那小厮捧着一大堆桂花糕却不好好端到客人面前,还满侯府里乱走,害得九殿下迷了路。
殿下且放心,侯爷定会早日揪出那六指奸人,好好为殿下出口恶气!”
“真的吗?”九皇子圆圆的小脸上挂着泪珠,看着又委屈又可爱。
白筝很想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脸,无奈他的父皇凤临澈就在旁边,这样以下犯上的举动实在不是她这个侯夫人能做的。便只好硬生生忍下了心里的冲动,和蔼地笑着。
“自然是真的,等抓到了那奸人,臣妇便送一盘桂花糕去宫里给到九殿下,好让殿下第一时间便知道!”
“嗯!”九皇子用力地点了点头,破涕为笑。
见自家娘子三言两语便哄好了本来说哭就哭的九皇子,凤临渊弯起唇角。
他上前一步,揽住了白筝纤细的身腰,将她拉进自己面前,嘴唇抵在她耳畔低声道:“想不到筝儿对付孩子这么有一套,以后咱们的孩子,我就不必担心了。”
白筝被他突然调戏的举动和话语闹了个大红脸,整个人又羞又恼,柔弱无骨地捶了凤临渊胸口一拳,嗔道:“乱讲些什么,大庭广众得,也不晓得害臊!”
“今日起,你我便是夫妻,生儿育女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有什么好害臊的?”凤临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白筝被他说得耳垂也红透了:“谁是你的妻!亲都没成完呢……”
凤临渊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原来娘子是在埋怨这个啊,都怪为夫不好。”
“看看人家小夫妻,真是浓情蜜意。”
刚把九皇子推到五皇子凤景熠身边的逸王凤临淮见此,狡黠地笑道,“皇兄,既然今日所有误会都解开了,咱们也别误了定远侯爷的良辰吉时,赶紧把小两口送入洞房吧。”
“是啊父皇……”五皇子也开口道。
却被凤临澈冷笑了一声打断:“误会虽解开,定远侯爷教管不善,使得恶狼惊扰了朕却是事实。”
凤临淮皱紧了眉,想说流风也不是人家放出来的,怎么就成教管不善了,却见凤临渊面色平和,拱手道:“陛下说的是,是微臣教管不善,还请陛下恕罪。”
楚后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既然定远侯爷成心悔过,就先把那匹恶狼交出来,让本宫处置了再说吧。”
白筝一听,本以为凤临渊又要说拒绝的话来,却不料凤临渊竟是一脸笑容不变,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地应道:“微臣遵命。”
白筝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