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筝儿是个孝顺的孩子,她怎会要你的命!”白奕楠忍不住出声辩解道。
“她孝顺?”何氏怒视着他,拔高音调厉声道,“那孽障把我推进湖里,任凭我怎么呼喊都不肯出手相救,你还有脸说她孝顺?
你看她这些年,何曾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过?先前看在她是我白家后人的份上,我都没同她计较。
可如今她得寸进尺,害死自己的亲堂姐不算,如今又企图害死自己的亲祖母。
我若是还任由她这般无法无天下去,以后,只怕整个白家都要毁在这孽障手里!
嬷嬷,去把我的诰命服拿来,我要面圣!”
“母亲!”白奕楠和林氏吓得脸色惨白。
白奕楠更是双膝发软,差点倒下去跪在地上。
他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说白筝真的出手推了何氏?怎么可能啊!白筝就是再不喜欢这个祖母,也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可要说何氏故意泼白筝脏水……
白奕楠抬头看了看一脸怒气难消的母亲。
这里头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想到这里,他忙连声道:“母亲,筝儿幼时一直是父亲带的,后来又是孩儿亲自教养长大,她的性子孩儿最清楚不过,她绝对不会害您的,这里头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何氏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声音尖利道,“你是当我年纪大了,老糊涂了,就能随你糊弄了么?我亲眼见她推的我,还能有什么误会!”
“老夫人说得对,您年纪大了不好糊弄。不像陛下,正值壮年岁数还未上去,只要您随随便便告个状,就能糊弄的了。”
门外响起一道冷然的声音。
白奕楠回头,见是凤临渊,忙上前问道:“筝儿怎么样了?”
凤临渊回道:“筝儿冷得浑身发抖,幸好朱伯那里还有周神医留下的护心丹,给筝儿服下之后,她才勉强睡得安稳了些。”
听到这话,白奕楠的眼前再次浮现出了白筝刚从湖里被救上来时,那面无血色,浑身瑟瑟发抖,却还是强撑着精神向自己询问祖母安危的模样。
对比之下,何氏一醒过来却口口声声喊着白筝是“孽障”,还要去凤临澈那里告白筝的状,这让白奕楠再次心寒了起来。
凤临渊走上前,对着何氏淡淡一笑:“方才在门外听到老夫人说想进宫同陛下告状?正巧,本侯也打算上奏陛下,要陛下帮本侯夫人讨个公道,不如一起?”
何氏转过头,看着凤临渊脸上那不达眼底的笑意,顿时心底一阵发虚,却还是强撑着开口问道:“你找陛下要什么公道?”
凤临渊不回答,反而转头问白奕楠:“爹,方才太医给老夫人和大小姐诊治的时候,可有说过为何她们会迟迟不醒么?”
白奕楠眉头深皱,想起方才太医给她们诊脉时一脸纠结震惊的表情,至今都觉得心里有些疑惑。
只好迟疑道:“他们倒是没提什么,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