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儿!”白奕楠夫妇再次急得目眦欲裂。
凤临渊一把将她抱起:“爹,娘,我先把筝儿送回房间,找大夫给她医治。”
白奕楠含泪点头。
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晕了过去,他早已心急如焚,恨不得跟着凤临渊一同回去。
可另一边,已被将军府下人们救上来的却是自己的老母亲,同样是他最重要的人。
白奕楠满是愧疚和不舍地看着紧闭双眼的白筝。
“好,那你快去吧……”
夫妻俩均是双目含泪,眼睁睁看着凤临渊抱着白筝远去。
此时,白笙和何氏都已经湿漉漉地躺在了亭中,下人们围在旁边手忙脚乱。白奕楠只好强撑着自己,吩咐白福将她们安置去了最近的客房。
大夫人赵氏紧跟在白笙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完全顾不上何氏。
林氏作为小儿媳,虽也心心念念自己的女儿,可长久以来的孝道让一贯老实本分的她不得不带着白念锦,困在何氏身边尽心照看着。
而一家之主白奕楠则忙得脚不沾地,不是派人去请大夫,就是着人去将军府报信。
一时间,白府里鸡飞狗跳,到处都是慌乱的脚步声。
除了——白筝的房间。
朱伯捻着胡须,放下了把脉的手,脸上满是淡淡的笑意:“侯爷放心,夫人只是有些寒气入体,没什么大碍。”
“寒冰粉丝毫没有伤到夫人?”凤临渊沉声问道。
方才回来的路上,墨茼就早已把寒冰粉一事悉数禀报给了凤临渊。在听到墨茼说自己被白筝支开后,对方却纵身一跃跳进了撒过寒冰粉的湖中时,更是听得凤临渊一阵心惊肉跳。
朱伯摇了摇头:“夫人跃入湖中时,寒冰粉显然已彻底消散,只是湖水还有些冰寒,让夫人一时不适应,仓促间突然受了寒又呛了水,才闭过了气去。
不过幸好侯爷救上来早,夫人呛水和受寒都不严重,略略休息一会就能回醒过来。
侯爷若是不放心,老夫开个安神暖身的方子,让青芝去熬来给夫人喝个两天。”
想起白筝在湖面挣扎的情形,凤临渊脸色更加沉重,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朱伯了。”
“侯爷哪里的话,那老夫先下去了。”朱伯对着床上的女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退出了房间。
“你们也下去吧。”凤临渊对着房中围着的下人们也下令道,“这里有本侯在就好。”
几个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
最后还是竹苓出声应了个“是”,才领着众人退了下去。
一时间,房里便只剩下了凤临渊与白筝夫妻二人。
凤临渊神色凝重地坐在床沿,紧紧盯着床上似乎已经陷入昏睡的女子。
“不必装了,如今房中没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