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自己这事做的不地道。
可如今时节特殊,凤临渊的复仇大计到了关键时候,越是临近就越需要钱。
虽然定远侯府家底厚实,可钱这东西总是越多越好的。
当初拉上宋家,是因为那五个铺子卖的东西实在太挣钱了。
树大必然招风。
有心之人来查,查出铺子真正的主人简直轻而易举。若是查到定远侯府头上,凤临渊的日子怎会好过?
只能让宋家去做表面老板,替他们挡挡各路的刀子,这事才能混过去。
当然,宋家这箭靶也不是白当的,作为感谢,白筝不得不分了三成出去。
饶是三成,按这半个多月的营业额算下来,少说也得有十几万两白银了。
白筝想想就觉得肉痛。
“你看看你,那五个铺子才开了不过几日,你都瘦了一圈了。黑眼圈也这么重,晚上定然是没睡好吧?你是临渊的朋友,如今也是我的朋友了,我怎舍得什么事都拖你宋家下水呢。要是把你活活累死可怎么办?”
白筝还是好声好气地安抚着。
宋逸清狠狠白了她一眼:“赚钱哪有轻松的?我平素吊儿郎当惯了,难得奋斗一把,让爹爹和大哥对我另眼相待,让家族里那些个老头子们肯正眼瞧着我了,就是让我瘦点累点又怎样?我乐意得很!你就别拿着为我好的幌子,行背信弃义的事实了!”
被宋逸清直白地指出来,白筝多少有些脸面上不好看。但她还是讪讪地笑着,为对方分析道。
“因着那五个铺子,宋家如今已是风口浪尖。虽说这段时日我一门心思扑在开新店上,没太顾着你那边,但我每日也从临渊那里听到不少关于你被人使绊子的事。
临渊总和我说对不住你,我也总想着帮你一把。
这不,如今有了这甜品铺子,就能把那些给你使绊子的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不然,你以为那五个铺子,还能安然无恙多久?”
宋逸清眉头微皱。
这几日他是实实在在吃了亏的。因而他虽还是满肚子不服气,却也不得不承认白筝这番话说的倒也是事实。
这样的时日熬上三五日,他还能有精力跑来冲白筝吵架。可再让他过上个十天半个月,只怕他就要哭爹喊娘,自顾不暇了。
他抬起眼眸,气鼓鼓地看着白筝,却又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白筝叹了口气,放缓语调道:“一口吃不成个胖子,银子是永远挣不完的。
你是临渊的朋友,也知道他的处境。现下确实是我这儿更需要银子。便只能背着你一人独吞这甜品铺子了。
待以后所有事都安定了,我也懒得管这么多。你就放心吧,到那时,我绝不会亏待你就是。”
宋逸清慢慢低下头,一身火气终是泄了下来。
两个人谈论得太过投入,以至于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前厅同后院连接处,有道影子突然闪过。
那影子听完墙角,很快就跑出了铺子,一路沿着安仁巷往东走着,直到拐进将军府的一道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