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定远侯爷虽然厉害,但也未必能比得上皇兄呢。”凤景煊接过话茬,不咸不淡地说道。
听到凤景煊这句话,凤景烨忍不住心底冷笑。
他到底有几斤几两,不说他自己,恐怕在场所有人也都清楚得很。
身为太子,又有楚后那样的母后,凤景烨自小接受的教导便是其他几个兄弟比不上的。可饶是如此,他的文治武功,他的政治才华,依旧不能与他的三弟四弟和五弟相提并论。
有的时候他也常常感慨,母后的才能也许都被自己的大哥遗传走了,因而轮到自己时,便什么好东西都没了。
可惜天妒英才,他大哥走得太早。
楚后和楚家,便只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凤景烨身上。
可他却没能让他们满意。
这么多年,尽管他每天都在努力地学着,学习怎么讨好父皇,怎么做一个储君,怎么去争功立业。可,还是碌碌无为,一直被凤景煊压着打。
想到这里,凤景烨抬眸看了眼远处,已经重新点燃起的火把让整个后院明亮了许多,让他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凤临渊射出的,紧紧扎入靶心的箭。
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他想起方才卓凌霄说的赌约,脸色开始泛白。
输的人,脸上便要画上一个叉。
他可是堂堂太子!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侮辱?#@s&
他面色阴沉着,心中的怒火几乎无法控制,恨不得对着凤景煊咆哮:“你们就是成心想看我出丑!!”
“二哥?二哥?”凤景煊担忧地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凤景烨,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莫不是看到侯爷射的箭,又想起方才世子说的赌,身子开始不舒服,突然就,没法参加比试了?”
听到这看似关切实则暗含嘲讽的话,凤景烨脸色铁青。
他抬头,看着坐在上首的凤临澈听到这话后,果然开始面色不善地望向自己,猛地一个激灵。
大周的男儿,从来只有战死,决不能不战而降。%&(&
他身为大周的太子,万民的表率,若是在这个时候退却了,这段时日好不容易在凤临澈面前装出来的储君形象,只怕会彻底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他深吸了口气,脸上已然恢复了冷静。
“让三弟担心了,我没事。”凤景烨说着牵了牵唇,“我方才只是沉浸在定远侯爷的箭术中一时难以自拔罢了。侯爷,老侯爷在天之灵,若是看到你今日能恢复成这样,定然会十分欣慰。”
凤临渊含笑:“殿下过誉了。”
“不像我,近段时日一直忙着处理朝政之事,疏于锻炼,怕是射不出侯爷这样的箭来,才要贻笑大方。”凤景烨说着,自嘲地笑了下,脸上虽弥漫着惭愧,却是慨然又坦荡。
不出意外的话,他今日是输定了。
只能是尽量让自己输得别太惨就好。
看到这样的凤景烨,凤临渊眉心微皱。
他自然明白凤景烨的话中之意。
他们如今成了盟友,关系不像以前那般剑拔弩张,凤景烨对他说话也就多了几分真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