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自小就与定远侯爷不和,恨侯爷处处压自己一头,当初侯爷焱城一战险些丧命,永定城中谁人不为之惋惜心痛,唯独太子殿下你,可是比谁都高兴!
当初,侯夫人声势浩大地退了楚家的婚事,同楚风公子在京兆尹府闹了好大一出后才嫁给定远侯爷,让楚家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干净净,还成了全永定城的笑话。
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早就视定远侯爷,侯夫人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怎会破天荒地割肉一般,送上一万两白银作为这样两个仇敌的新婚贺礼?
殿下睁着眼睛这般说瞎话,是当我们瞎了还是傻了?”
宜妃振振有词地说道。
凤景烨被她的话噎住,脸涨的通红,一张嘴像搁浅的河鱼,呼哧呼哧半晌,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倒是白笙轻轻咳了咳,出声道:“唉,何必呢,收买就是收买,太子殿下你便承认了吧。”
卓凌霄也憋着笑,对凤景烨挤眉弄眼地道:“就是啊,如今已是铁证如山,殿下你这般死犟着又有何用?还是承认了吧。”
“你!……”
凤景烨气得不轻,指着卓凌霄和白笙“你”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凤临澈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只是他的眉间氤氲着暴戾的气息,越来越浓郁,他的眸色已完全沉了下去,看着凤景烨和凤临渊。
这个凤景烨,竟敢勾结凤临渊来害他凤临澈的儿子?!
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定远侯府本就是凤临澈一贯的逆鳞,若太子凤景烨只是出于私心谋害三皇子,凤临澈倒还不会对他如何。
可这一次,他竟然联合了定远侯凤临渊?
难以抑制的滔天愤怒让凤临澈拍案而起,对着凤景烨厉声喝道:“你个逆子,竟然勾结外人残害自己的亲兄弟,你该当何罪!”
一直以来保持冷静的凤临澈突然变成这样,所有人都吓得不轻。帝王之怒,又岂是常人所能经受的?
一时间,殿内众人纷纷跪下,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凤景烨也吓得腿一软,径直跪了下去,颤颤巍巍地求道:“父皇息怒,父皇,事情不是这样的,儿臣没有……”
“你没有?你给了定远侯爷一万两真金白银,铁证如山,你还说没有?你是把朕当老糊涂了么?”风临澈气极,随手拾起旁边的杯子狠狠砸在了凤景烨的头上。
凤景烨完全不敢躲,只能硬生生承下了这一击。一时之间,他的额头被狠狠砸了个坑,顷刻间肿起一个大包,隐隐还有鲜血流出来。
“陛下!”
楚后心疼不已,当即跪了下去,膝行到凤临澈脚下,扯着凤临澈的衣角哭道,“陛下,烨儿不是那种人,您一定要听烨儿解释,这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啊……”
别的不敢说,光凭楚家和定远侯府势不两立的状态来讲,她才不信自己这个儿子会去收买凤临渊和白筝!
更何况……
“而且,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