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到这里,他便惨叫一声,差点跌倒。
刀子皱皱眉:“少爷,看你确实撑不住了,不如我找人用担架抬出去?就说你受伤了,或者我直接把你打晕了抗出去,这样也不丢人啊。”
“不行不行,我堂堂钱家大少爷,站着走进健身房,怎么能躺着离开?我要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说着,钱安挣脱开刀子的手,晃晃悠悠的站稳,然后咬着牙向前走着。
其实钱安是在给自己的心结较劲儿,前世他在这里勤勤恳恳的工作,没想到却落了个横死的下场,今生既然能潇洒的走进来,就要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在众人敬仰的目光中,钱安晃晃悠悠的从更衣室走了出来,面带自信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迈着八字步,不紧不慢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和周围人用目光交流着。
嗯,一身酸痛的钱安,走出了高级领导的架势。
走平地的时候还好一些,可这里是二楼,通往楼下有一道长长的楼梯,这条楼梯比正常的要陡峭一些,平时练完腿的人们,走下去时都呲牙咧嘴的。
鼓足了勇气,钱安勇敢的迈出了下楼的第一步。
腿部肌肉早在训练时便已彻底撕裂,如今遭遇到剧烈的活动,便迅速刺激着神经,向神经中枢嚎叫着自己的痛楚。
神经中枢迅速传递给钱安,他身子哆嗦了一下,不过还是稳住了。
身后还有人在看着自己,自己也在看着自己,钱安,加油,你是最胖的。
一步,两步,三四五六步,这期间遭遇的痛苦只有钱安自己能体会。
一直到上车,钱安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行动不变,在众人的注视中扬长而去。
副驾驶上坐着钱家的家庭医生,他希望钱安直接去医院接受全面的检查,这样他就能给潘莹莹一个交代了,可钱安坚决不答应,下令开车回家。
他要吃饭。
经过了一上午超强度的健身,肚子早都饿得咕咕叫了,现在没什么事儿比吃饭更大。
早在赶去健身房的路上,家庭医生便已经准备好了一些养生的说辞,准备告诉钱安,过度健身的危害有多大。可他看到钱家大少爷似脸色不太好,便硬生生的把话憋到了肚子里。
这少爷可是个混不吝,一旦说的话不对他心思了,轻则挨一顿骂,重则被一顿暴打赶出家门,他还指着钱家的高薪给自己养老呢。
钱安脸色确实不好看,因为他很生气。
自己前脚在健身房办了卡,还没捂热乎,就传到了潘莹莹耳朵里。
毫无疑问,打小报告的事儿是保镖刀子干的。
第一次,他动了换掉这几个司机和保镖的念头。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做事太过分了,导致潘莹莹对他已经没有了丝毫信任感,所以才令钱安的保镖和司机时刻向她汇报,这样一来,钱安就一丁点自由都没了。
自己今后要接待牛头马面,要办健身房,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些事都不能都被别人管着。
既然不想被管,那只有一条路,换掉保镖司机,或者,培养自己的人。
可是自己前世也没什么朋友和信得过的人,培养谁呢?
突然,他想到昨天送自己回来的那个胡子邋遢的滴滴司机,在离开之前,好像他给了自己一张名片,让自己有事可以找他。
这人倒是可以试试。
除此之外,自己还是要搜罗出一些自己的人,最好是灵能力者。这样能在大的变动来临之前,有起码的自保能力。
可不管是交朋友,还是收小弟,都离不开钱。而自己现在偏偏最缺的就是钱。
去哪儿搞点钱呢?
想到这里,钱安突然间想起一个被自己遗忘的事儿。
重生之后,自己双手抱着一个金元宝,当时自己将这个金元宝抱回了房间,好像是丢在床下面了。
对啊,金子就是钱!
一个十几斤重的金元宝,能值不少钱的!
“刀子,开快点,我要回家,有大事儿要办!”
钱安突然觉得,身子也不是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