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叶寒遇自作自受,我却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忧。
从进屋到现在,我第一次把目光投向他。即便在听了叶淮的讽刺后,他也没有流露出半分对转赠股份这事的懊悔。
他十分的坦然,甚至还帮着叶靖远说话,劝他叶母,“这本来就是嘉言应得的。爷爷不是厚此薄彼的人,以后我有了孩子,肯定也会给他一份。”
叶母没有理由,也没资格反对,只能顺着台阶下来,然后敦促叶寒遇早点和白薇结婚,成了家才能更好的立业。
而叶淮也没再说什么话去挤兑叶寒遇,似乎默认了他的说法。
原来老爷子今天的举动还有逼婚生子的用意,这是我没想到的。叶寒遇果然擅长洞察人心啊。
只是尴尬了我,根本没有权利代替叶靖远父子拒绝这份股权的馈赠,却还要占了孩子十几年的代理权。
叶淮让律师去草拟了股份转让书做公证,最后一页的代理人写了我的名字,因为不可能写“叶嘉言继母”这么虚无的代名词。
嘱托完律师后,他甚至又拿出个玉镯送给我,说是叶嘉言奶奶给儿媳妇准备的。至于为什么当初没给叶嘉言的生母,现在才拿出来给我,我没有问。我不可能接受这么意义深重的东西。
可叶淮就是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