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院每日卯时作,晚了就会受罚。不多久,作息不调的夏琼便撑不住要开始作妖了。
往昔罗昀在越国公府时,卯时三刻才作他就已经受不了了,这国学院更甚之。如何叫他能痛快?
每日晨起要跑操,跑完还得晨读,接下来才轮到吃饭。
渐渐的,娇生惯养的公子小姐们,开始每天不满的叫苦连天起来。可距离结束,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日子,还剩大半。
任你如何哭诉,夫子们就是不给你面子。就连招月公主也被训了一通。那之后,便没有不识相的敢去招夫子了。
晨课。
罗昀往前一眼看向夏琼的位置,只见一个坐立端正的人。看背影,该是很认真在听课了。
前几日,夏琼挨了训,想必也该老实些了。
前排,季平往后一瞥。
夏琼虽是正襟危坐的模样,可眼睛已经闭了,睡得好生安逸。
季平脸色陡然一黑!
夫子捧着书,正严肃着脸为学生们说课。
“夫主将之法,务揽英雄之心,赏禄有功……”微一扫堂下,只见受了罪的众人个个都提心吊胆,一刻不敢松懈的听讲。
略满意的点了点头。
狐狸似精明的眼睛突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老来眼花,微眯了眼,果然见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
许多学生是都比前几日安分了许多,唯有中排毛病最多的夏琼,睡得“安详”,不知悔改!
夫子将手中的书放到了课桌上,拿了戒尺,负手朝夏琼走了过来。
季平手往后一推,将夏琼的课桌一掀。夏琼腹部被桌子一碰,疼得瞬间醒了过来,一个颤动宛如噩梦惊醒。
被季平推来的桌子撞得一个踉跄,被桌子碰着向后去了。
接着,夏琼与后桌的学生一同摔倒在地。
夫子将戒尺往手上拍了拍,道:“死不悔改?”
夏琼尴尬而不失礼貌的一笑,道:“太累了,就歇了一会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