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和母妃寄予他厚望,盼他成才成龙。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
可现在,儿女情长,难以自拔。
罗昀拿起那支竹笛,含着泪水苦涩:父王啊父王,既是去了骊州,又为何要回京都。可真是,毁了我了,毁个干净了。
若是此生不遇夏琼,罗昀不奢求任何,不心疼任何,不系念任何。哪怕小时候,他早已见到了那个最好的夏琼。
爱得莫名其妙,却又无法自拔,多可笑。
也许是贪恋床榻温柔,也许是贪恋数不尽的倾城一笑,又或许,只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的占据,生长。
想不透彻又如何,他知道的明明白白的是,自己确是为了夏琼着了魔。
曾经仰慕,后来倾慕,如今倾心。
若是罗平知道他已成断袖,那该有好笑,该气得杀了自己吧。本一脉单传,如今恐血脉难存了。
很久以前,罗昀有一个很宠爱自己的爷爷。可在搬去骊州的路上,老人家撑不住了,活活颠簸死了。
让他呆在京都母亲的娘家,他不肯。让罗平留下罗昀来陪老父亲,又觉得罗昀无爹娘教养不成。
罗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和父亲那个如终年化不开的冰雪般的人完全不一样的,很爱笑的爷爷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然后,一直也没再睁开过眼睛。
母亲说,爷爷生了病不能见人,要休息很久才好,叫罗昀不要去打扰他。
连葬礼,都是瞒着罗昀悄悄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