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青丝披落,沉默中透出了一股淡淡的妖媚之意。长睫微闪,似有神又似无神的眸子看着画卷。笔触落下,细致勾勒画中线条。
寒梅艳艳,一白衣少年立于寒雪中,捧着寒梅轻笑。只是作画之人,只勾出了唇角微扬,未将眼睛等画出来。留了半张脸的空白。
夏琼停了笔,看着画中人,同他一般微微扬起了嘴角。他未曾见过如此捧着花的人,只记得那年寒冬,有一少年送了寒梅来。凭幻想勾画,想着那人摘花时该有的样子。
那时只觉得那人有心了,这会儿想起,多了一丝的温柔和情意。夏琼知道,是因为他,才有了那束寒梅。
季平从屋外走了进来,一眼瞧见了那画,风雅不输名人,不由得的赞叹。
他道:“你这不画那些伤了大雅的图,还真是有模有样了。”
季平在他身侧坐下。
夏琼慵懒的将眸子转向了他,轻笑道:“画的东西不一样,想的却是一样的。”
季平略微不解他话中意思,轻皱了眉。看向他时,只见对方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意味不明,却看起来十分不正经的笑。当即暗自发怵,问道:“你这想什么呢?什么一样啊?看你的样子,怪可怕的。你这画的什么呀?还有个人。”
季平仔细打量了画,却在没看仔细时,被夏琼的衣袖遮去了。
“你不明白吗?那就不用明白了。”夏琼收了画,往房门外走。
季平没料到他会这般干脆利落的站起就走,伸手要拦却已经来不及了:“诶?孟珂。”
夏琼在他话刚说完时,已经走出了回廊拐角。
……
今日的罗昀行了冠礼,在扫北王府暂住。
在平南王府,没人管着,都是和夕颜分开住的。在父母这里就不好明面里说,只好勉强的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