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存着近几日独有的熏香味道残留。
罗昀一觉醒来,迷茫的看着睡在身侧的人。手,还不自觉的握紧了对手的手,一夜不肯放开。可对于眼前人的认知,越来越少了。
一定是自己的脑子出了差错,若是眼前的人不重要,怎么可能舍不得放开?记忆模糊了,可身体上的熟悉,却是不可抹灭的。他一直睡在自己旁边,该是……什么关系呢?
夏琼眯着眼,看到罗昀一脸的仓皇无措后,心被狠狠的拽了一下。这几日,自己靠他越近,他都不再提床第之事,怕是将自己忘得差不多了。
心中念了无数个对不起,只盼着自己走后,他能一切都好。长痛不如短痛,忘了能让自己绝望的事,也是一种求不来的幸福。
若当初他能忘记父亲的死,能忘记母亲和弟弟的死,如今,怕也会过得欢喜一些。
……
季平刚将鞋袜穿好,夏琼就走到了他的屋外。
季平才看到他,就问:“孟珂?这么一大早的有事吗?”
才刚洗漱,确认过栗舞月不在后,夏琼就来了季平的屋子。
夏琼行至桌前坐下,道:“我快不行了。”
“什么?”季平诧异的问,一时间没搞懂他的不行所指为何。
“我中毒的事,你知道的吧?快不行了,我该走了。”夏琼十指交握,额头靠手,一脸无奈。
季平迟钝了片刻,才问:“那个你带回来的蓝泽,不是说能治吗?还有那个鬼医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