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扬揪着一个结解了许久,又是撕又是咬都拿它没法。只好放弃了,到四周去寻利器来切割。
秦恪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清醒一阵又要迷糊一阵。却始终记得郁扬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靠着难得的一线清明,问:“郁扬,你还没说你怎么逃出来的呢?”
郁扬叹了一口气,稍带了丝丝怨气道:“不是告诉过你,我要是出了事,惹了麻烦,你不要为我出头的吗?这下可好,吃到苦头了吧?”
秦恪笑了笑,问:“我不来,难道眼睁睁看着你半年后入赘李家,和那个疯妇共度余生?”
“你这不是瞎操心吗?又不是你入赘,还能委屈到你吗?”郁扬从衙差腰上取下了匕首,走了过来。
郁扬在绳子上割了一会儿,秦恪却在胡乱动,不小心就割到了他的手。顿觉生气,于是怒道:“不要乱动,还想不想要你这条小命了?”
“要的要的,你小心点。”秦恪听话的尽量的保持不动弹。
“郁扬。”
“嗯?”郁扬抬起头去看那嘴边好像挂着什么遗言一般重要的话的秦恪。
秦恪笑道:“委屈啊。”
这般孩子气的回答,让得一心专注于割断绳子的郁扬呆了一会儿,半晌没反应过来他委屈什么。于是停下了动作,看着他的眼睛问:“你说……委屈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郁扬就是想知道这个答案。因为他记得在这之前,他说过的一句话,是他入赘李家,然后说委屈的不是秦恪。
他……好像有些喜欢眼前的这个人,只是不知道,这算不算情爱。也许只是友谊吧,可他想不透。因为他对秦恪的感情,似乎太过了呢,已经逾越了朋友一词。
“我说你入赘李家,我委屈。”秦恪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