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琼将坠子握在手心里,问:“嗯,谢谢。”
“你等等啊。”
蓝泽转身回去,取了个玉瓶出来,自腰间又取出匕首。他将玉瓶中的药粉倒了出来,往手掌上一割,取了一瓶血给夏琼。
他严肃的道:“拿好了,那疯女人来无影去无踪的,恐怕你将整个八荒翻过来也未必寻得到她。你用我的血练蛊蝶寻他,应该能找得到她。”
夏琼接过玉瓶,不由得一怔。
血蛊蝶可以寻人,但只能寻至亲。用蓝泽的血去寻人,莫非那女人和蓝泽有血亲关系,可他为什么要称呼其为疯女人?
见蓝泽一脸阴郁,他识时务的不敢多问什么。只拱手作礼:“多谢!”
“你和子皓,要好好的。”蓝泽眼底泛起一层湿润,不由得看到那一年,秦恪抱着血淋淋的郁扬,跪在他面前求死的场景。
杨黎根本就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在乎他,可能就是觉得纠缠得烦了,给自己点甜头吃而已。未来是否同郁扬一般凄惨,还未可知。
早日放下,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可他放不下。
自己选的路,就算粉身碎骨也要走完。当初若不是执意要去出气,刮了徐家的小畜生一顿,自己也不会阴差阳错的成为八荒之主啊。兴许,以他的好运气,一切都会有柳暗花明的转机呢。
对,他这一生,靠的都是运气,就像一个赌鬼。可笑的是,每次都赌赢了。
就算运气突然变差了,也应该不会像夏琼他们那样凄吧?他这样想,不由得的一笑。
笑自己可悲,也笑那个女人可悲,生下三子,一子夭折,二子堕入男风。不知道二哥能安然活着,是否也走他们这条道了呢?
那样的话,兴许更可笑吧?
蓝泽没有上马车,孤孤单单的身影,往皇宫徒步走去。杨黎就坐在皇宫的最顶端,遥不可及。
明明八荒强过五国,明明他是八荒首领,可为什么还是觉得自己比不上杨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