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旭正在一家酒楼的露台上望风,远远看到路边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满眼世界被颠覆了的震撼。
之前燕少说明小姐故意蹲他,他是一点不信的。
但是……这家酒楼可不是凭被明家放养的明小姐平时的消费水准来得起的地方,尤其是她的银行卡被他们整封了,现在应该囊中羞涩才对。
可眼下的明小姐刷新了他的认知!
因为,再怎么也不会这么巧吧?工厂和浴场就算了,连她偶尔放纵一次的酒楼也是燕氏旗下的……?
这家酒楼有为燕少永远预留的包厢,燕氏大厦人多眼杂,总有人有门路知道燕少的行程,所以,就算找到这里问起燕少,没有预约也是会被婉拒的。问就是不在。
正当商旭纠结着要不要下去为她引路时——问傲娇燕少答案定然是否定的,但商旭不是傻子,如果后来被燕少知道他发现了明宛没有告他,等待他的会是双倍领罚。
兀自踌躇间,商旭的瞳孔倏地睁大了——一个男人走近明宛,很自然地将手里的两杯圣代分她一份。
“谢谢学长。”
见明宛迫不及待地去撕封口的胶带,男人劝阻道:
“别馋,进去吃点菜垫垫肚子再吃。”
人长得帅,性格体贴……燕少别看是恶评!您不仅被明小姐蹲了,她还要当面绿你!
商旭行色匆匆地扭头回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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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里,吃得差不多了的燕恒灿仔细地擦拭嘴角,面无表情地听着商旭“危言耸听”的汇报。
“说完了?”燕总拨弄了下餐盘中的装饰,琢磨着拿花椰菜扔他算不算餐桌失仪。
“完了。”比起燕少直接发飙,商旭其实更怕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只觉得这家空调怪给力的。
“比起这个,先前让你查的事情怎样了?”燕恒灿眼皮都没抬一下。
说到这个,商旭的表情猝然冷了下来,他微微摇头道:
“只能查到他曾是陆家人,不知什么原因脱离了陆家。旅居中行踪不定。再多的,就查不到了。他的反侦察意识极强,走到哪里都没有留下太多信息,我们的人与他对上几次都被甩掉了。”
燕恒灿皱眉:“是陆家吗?”
商旭眼底的疑惑微漾:“不确定……但陆家钦定继承人的陆大小姐风头正旺,再不济还有大少爷,一个被放逐的人,陆家何必在他身上浪费资源?”
商旭后知后觉自己多嘴,这种显而易见的事,他都发现了,燕少不可能没意识到,所以这就是燕少从刚刚开始一直神色冷凝的原因?
似乎不止。
想到什么,商旭的为难几乎刻在脸上,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我不直接去问陆瀚采?”燕恒灿直视着他,一语道破了他的疑虑。
商旭微昂首,又听他接道:“我跟陆瀚采什么交情你也知道,这事他不可能没印象,他要是想说早说了,我突然间打探这个,反而可能打草惊蛇。”
商旭一点就透,但他紧绷的神情没有因此放松一丁半点,因为……他从内口袋里摸出一张相片,不容置喙地推到燕总面前。
有些年头的老照片,背景是一棵紫薇树,并排站着两个像是复制粘贴的图层一般的小男孩。两个小少爷清一色的白衬衫搭橘棕色格纹背带裤,其中一个的皮鞋踩在另一个脚上。
“……!”
燕恒灿瞳孔震颤,这五官轮廓,化成灰他都认得——分明是陆瀚采!
他们幼儿园起就认识了,可他从未听说陆瀚采有什么双胞胎兄弟!
可事实摆在眼前,燕恒灿罕见地透露出十分剧烈的情绪,他脸上的困惑和诡谲刀刻般鲜明。
商旭完全能够理解,因为他查出这件事的时候,表情和燕恒灿差不离。
要知道,谁人不知陆家只有一对风华绝代的姐弟,姐姐是商界巨佬,弟弟是医界名仕,就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陆二少!
总不能他小小年纪就被家里放逐了吧,明明和陆瀚采长得一样,为什么会有这般天差地别的待遇?
而且最令商旭感到不舒服的是,谁有个双胞胎兄弟,能忍住不到处跟人炫耀打趣啊?
光是双胞胎与周围人从小闹到大的笑话,都可以说一整年的好吧。
可燕恒灿和陆瀚采的关系,商旭毫不夸张地表示,这两人要是一男一女,这书一章就可以完结!
他却对燕少都守口如瓶这事,怎么想都很诡异……
燕恒灿是个伤心不了三秒钟的,他想着想着思维就拐到了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