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寒时病了,李相顿时拉下了脸,后辈里就那个寒时最会来事!
“行了,你去看看她吧。”李相对李夫人道,语气不算好,脸上愠怒,“你怎么安排的?衔霜阁的丫鬟都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也可能是昨日宴会上随世子出去时不小心着了风。”李夫人立刻靸鞋起来,吩咐冯嬷嬷:“你去将我的牌子拿着,去回春堂请孙女医来。”
直到午时,寒时才醒过来,一个脸生的丫鬟正在帮她擦汗,见她醒了,松了口气道:“小姐可算是醒了。”
“你是谁?素喜呢?”寒时一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哑的不行,喉咙也有股刺痛的感觉。
“小姐先喝杯水润润喉吧,”丫鬟去端来一杯温水,喂寒时喝。
“我问你素喜去哪儿了?”寒时看着那脸生的丫鬟,有点不耐,“还有漵朝呢?”
“素喜因为没有照护好主子,害的主子受了罪,被夫人罚了十大板,送去洗衣房了,那个小海人也被关在柴房里了。”丫鬟回道。
“什么?”寒时顿时怒了:“我生病和素喜有什么干系?凭什么把她送到洗衣房!漵朝是我买的,其他人有什么资格处置他?”说着挣扎要起身。
丫鬟拦在寒时身边,一下跪倒在地,哀求道:“求小姐在床上好好休息,素喜终究是个丫鬟罢了,海人的地位终究低下,都不值得您劳心伤神,如果小姐执意要去与夫人争执,吃亏的永远是您……求小姐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吧!”
也是,她如今能做什么呢,不过再多连累几个人罢了!寒时摊在了床上。
“你先起来吧。”寒时淡淡道,“我不去了,病好之前我不会再出去了。”
丫鬟立即抹了眼泪,“奴婢去给您拿药。”
其实也不过是小病而已,吃两副药就好了,寒时越发讨厌这个地方。她一定要离开这里,或早或晚,就算撕破脸皮也要摆脱这里。以前她总疑惑母亲对李家人态度为什么太过冷淡,父亲死后竟追随而去,现在看来,总归是有原因的。
新来的丫鬟名叫夏红,曾在巽湘阁当过差,做事规规矩矩的,主子不说话,她绝对不多嘴,问一句则答一句,比谁都呆板又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