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们小姐睡床让您睡椅子?还是门口的!她们太过分了!就算您是养女,也不能这样对您啊!更何况您还是准王妃呢!”秦语一听气就上来了,怎么能这么对她们小姐,她们小姐处处忍让还不够吗!
“好了,小点声,别让别人听了去,不然人家会说咱们大逆不道的。”墨弦言的眸子半开半阖,一副快不行了的样子。
“小姐你烧的连命都要没了,还管别人说什么吗!再说这个昭煌王爷也真是的,明明您才是他的准王妃,怎么您生病了他连问都不问一句呢!”菡语也在那边为自家小姐愤愤不平。
“好啦!不要再说了,歇歇吧。”墨弦言说完便不打算再理这两个侍女,安心闭目养神,发烧烧的她头昏目涨,简直都要神志不清了。
这笔账,她不仅要记在墨弦姒头上,墨弦柒墨弦湘那俩丫头昨天对她的遭遇袖手旁观,如果她们两个开口她墨弦姒敢不听嫡女的话吗?所以,她生病,她们两个功不可没!
“我说,四弟,你这小娇妻生了病,怎么也不见你关心啊?反倒对别人的妻子关心有加啊?”翟钥闲坐在马上,明显是为刚刚他这个四弟对他的准皇子妃过于关心的事耿耿于怀。
“三皇兄多心了,说实话,柒儿乃是我的徒弟,至于墨弦言嘛,父皇指婚,不得已而已。”翟钥珩见他皇兄对此事如此介怀,想来是对柒儿上了心,为了打消他心中的疑虑,翟钥珩只得如此说。
“徒弟?小柒什么时候成了你徒弟了?”翟钥闲听到他说这话,也没认为他是在找托词借口,毕竟这些个皇子公主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年龄相仿,关系也最好,他说的话,他自然是信的。
“在宴会之前,我回来的路上,许是缘分吧,反正她是我的徒弟,你不要多心了。对于墨弦言,你皇弟我是真的关心不起来。”翟钥珩无奈道。
翟钥闲听了,赞同的点点头,“我懂你兄弟,那个墨弦言,搁皇兄身上,皇兄也没兴趣!”翟钥珩明显是知道他这个不正经的皇兄肯定想歪了,也不想理他,继续专心骑马赶路。
墨弦言生了病她自是不可能调动灵力去听二人的对话,但墨弦柒可以啊,所以刚刚外面那俩人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也暗暗记住,翟钥珩是那日在城门口收她做徒弟的,可不能穿帮了。
马车又行进了一小天,到下午申时左右,他们这一行人终于到了他们心心念念的目的地——梵云学院。
门口有两位身穿白锦袍的青年在给来这里报名的人做登记。另外门口还站着三位少年,他们看见翟钥珩的马车就纷纷围上去给翟钥珩接下马,其他人也都给姑娘们接下马车。
翟钥珩问其中一个穿暗红色衣袍的少年,“鸿堂,报名都搞定了吗?”鸿堂牵着马,将它交给门口另一处的小厮,并给了他一锭银子,这小厮专门负责将各皇室世家的车马送回去。
“都搞定了,可人儿已经将宿舍都安排好了。”他所说的“可人儿”就是一旁着一身湖蓝色长衫的顾许人。鸿堂的性子有些跳脱,他则相反,他是读书人出身,不会武功,思虑却是极周全。
“公子走吧,都没吃饭吧?早收拾完早吃饭。”这个说话的穿了一身墨绿色看不清花纹的长袍,他在翟钥珩身边的这三个人中武功最好,但也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