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且要基于此瞎婆就是彼瞎婆。
只是这样惊天动地之事,瞎婆不愿多讲,祈奕也不好瞎问。
可是心头难免有疑惑,忽而心念一动,试探道:“或许,她会到开封府告状也未可知。”
瞎婆闻言,果然面露喜色,急急吩咐祈奕道:“果然如此,你要密切关注这件案子,回来告知我听,倘若包拯敢接秦香莲案子,愿意替秦香莲出头伸冤,那么,我,你,你家的事情也就不算什么了。”
祈奕见瞎婆再一次动情,说漏嘴,心头更加确认,忙着答应:“好的,干娘放心啦!”
话说自从祈奕对瞎婆身份起疑,几次心痒难耐,想偷偷搜检瞎婆的行囊,看看真伪。
每每念头一生,不过瞬间又打消了。
倘若瞎婆果然一如祈奕猜测,那件比性命尚且珍贵之物,定然秘而藏之,随身携带。
且瞎婆这人十分机敏,一项浅眠,祈奕夜间略微翻身多了,她也会惊醒询问。更遑论要在翻看她揣在怀里的宝贝?
祈奕只会跆拳道,这在武林高手眼中,连花拳绣腿也算不上,轻功更是一窍不通,只怕她这里尚未动手,瞎婆已经知道了。
原本这事对于白玉堂易如翻掌,祈奕只要求他,他必定会勉为其难。可是,祈奕始终觉得这种做法有欠光明,且是对瞎婆不尊重。
祈奕很怕一旦败露,跟瞎婆母女情分就完了。拼命忍住了好奇心。再说,祈奕固然自己心里臆测的天花乱坠,倒底咩有实质物证,这种想法实在有那么一米米天方夜谭意味。
况且,祈奕以为富贵天将,咣当一声砸头上,那是最好,但是为了富贵不顾一切去谋求大可不必。
更遑论,只要瞎婆是那传奇人物,祈奕富贵推也推不脱。倘若不是,急也急不来。
如今祈奕已经想通了,一门心思放在自家官司上。白玉堂时时报备范桐两口子动向,今天是分别被皇上贵妃召见,明天又是庞家一家子受到太后邀请,在御苑观赏牡丹花卉。
要么就是范桐接受某大臣要请,与一般权贵一起因诗作赋,赏花作乐。
总之是春风得意马蹄忙,不知道自己身从何来,姓甚名谁了。
白玉堂每每言及,总是吞吞吐吐,只怕祈奕会伤心。
不过,若是之前白玉衡,或许真会学林黛玉吐血而亡了。如今听在祈奕耳朵里,如同吃了苍蝇,除了鄙视就是厌恶,绝不会有一丝一毫嫉妒难受。
每听一次,就会为白家一家子不值,白家全家覆灭,他倒美上了。
每听一次,祈奕诛灭范桐的心思就更坚定一分。范桐越是小人得志,跳三蹦四,只会令他自己死得更彻底一些。
鉴于范桐猖狂,祈奕更加小心谨慎,力争十五日拦路喊冤前,不暴露自己,以免打草惊蛇,多生事端,以便到时一蹴而就,一举歼灭猪狗范桐,权当报答白玉衡让命之恩。
却说隔日,祈奕奉命去打听秦香莲消息,开封府鸦雀不闻。门官这些日子跟祈奕已经混熟了,见了祈奕悄声告知,并无叫秦香莲女子告状。
这个消息正在情理之中,祈奕倒不意外。估计秦香莲这会儿肯定还被王相爷安抚着,想要为皇家分忧,做和事佬,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只是这回老谋深算王相爷铁定要踢到铁板了。碰到禽兽不如驸马,彪悍冷酷极品公主,他的双全计是行不通了。
祈奕回家报备消息,瞎婆唯有一叹。
又一天过去,依然平安无事。
祈奕不免焦躁起来,心中疑惑,难道为秦香莲不走热闹,偃旗息鼓了。
十三这日,祈奕再一次光临开封府对面茶馆喝茶,哎,却忽然传来好消息,秦香莲果然状告当朝驸马五行大罪。
祈奕顿时炯炯有神起来。她很想知道想知道,包公倒底是不是果真犹如传说那般,不畏皇权,惩恶扬善,除暴安良。
为了辨明真伪,祈奕请了开封府门官吃茶,门子应征,包大人已经去过丞相府与驸马府。结果怒气冲冲回了府。
祈奕闻言暗笑,看来,陈世美不是一般彪悍,仗着公主宠爱,把大臣也不放在眼里了。
瞎婆闻言笑了:“没想到她倒真有胆量!”
祈奕第一次看见瞎婆笑得这般开心,眉开眼笑,脸上似有彩虹划过。
“衡儿明天再去打听清楚,看看包拯如何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