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会惹怒那个坐在正前方的男人。
纪霖轩。
整个会议室的气氛显得有些低气压。
鸥洋沉默不语的坐在椅子上。
今天是他从上一次跟纪霖轩发生不愉快的事后，和纪霖轩第一次的碰面，可能多少有些不自在。
“我们根据合作方那边的要求，相应的做出了一些调整。经过营运部多方面的市场调查，也筛选了出一些数据。”
一个戴着宽大的黑色眼镜，面相有些油腻的中年男人，掏出口袋里的卫生纸，擦了擦头上的汗。
他的心理上是十分有压力的。
“屏幕上的这些，是目前来说比较合理的活动方案……”
“……”
纪霖轩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屏幕上五颜六色的数据图，他并未开口说话。
看着倒像是在想什么事。
“纪总。”
“……”
“纪总，您看我们挑哪一个方案，比较合适？”
“数据可靠吗。”
纪霖轩突然开口。
“应该……可靠，这些都是经过我们层层筛选出来的，而且我们也全部确认过了。”
“……”
“纪总，您看看哪一个合适？”
对于那些每天辛苦加班的人来说，现在能尽快的定下一个方案，才是最好的结果。不然又得没日没夜的加班了。
大家心里都提着一口气，生怕再次返工。
“都不合适。”
“纪总，这……”
那人站在那，欲言又止。
鸥洋看此情况，对那人招了招手，让他坐下。
“王经理，什么叫应该可靠？我要的不是应该，我要的是肯定的回答。上次合作方的事，让我们失去先机。难道你们都忘了么。”
纪霖轩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转着手中的笔。
“我们必须要拿出多面性的东西，而且要随时能应对任何情况。”
这个傲气逼人的语气，让下面的人都倒吸口冷气。一时间，所有人不知该说什么。
“……”
“我觉得这样吧。王经理，你回去再好好跟大家核实一下细节情况。其他人也可以再提一些意见。这次我们确实要绝对的谨慎，不能再吃亏。希望各位体谅一下，公司最近面对的困难。”
鸥洋开口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
“……”
“纪总，你看行吗？”
鸥洋看了看大家的反应，又扭头问着纪霖轩。
“嗯。”
纪霖轩随口回应着。
“那我们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吧，大家回去接着好好思考思考。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鸥洋笑着跟大家点点头。
这总不能每次都给大家这么压抑的气氛。有时候，总得有个人出来调解一下。
不过，这么长时间，他也习惯了在纪霖轩身边充当这个角色。
“……”
“霖轩。”
等所有人从会议室走出去后，鸥洋叫着坐在椅子上看手机的纪霖轩。
自从那天两人之间发生不愉快的口角后，他便一直不知怎么打开这个和解的突破口。
毕竟按照鸥洋的性格，他心里肯定是装不了这些事的。
“……”
“还没查出对方的具体情况么。”
纪霖轩直接了当的问着鸥洋。
“查了，说是个圈外人，而且也不是当地的人。”
“没别的了？”
“嗯……我们这边目前掌握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多。”
“接着查。”
纪霖轩总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好。”
“……”
“那个，霖轩，我……”
鸥洋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说话也变得犹犹豫豫的，感觉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