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风像见老朋友一样,坐在旁边,很自然翘起二郎腿,“杨小姐在这里是不是学我压力大的时候过来释放压力?”
杨之言见何风坐下来之后,自己也跟着坐下来,想起之前自己在画廊里发生的尴尬事,后来遇到何风与其闲聊,何风说他来画廊不光是看画,也是在放松压力。所以听到何风这样的调侃,她不为诧异,反而含蓄说道:“惭愧,也只是学个皮毛。”
“听说杨小姐不但会看画,还会画画,我想在这间画廊里,杨小姐想全身心徜徉在画的海洋里都不是难事,坐在这里还一直很有心事的样子,应该真的是很严重的事。”
杨之言勉强挤出笑不说话,她觉得和何风不熟,而且身份地位悬殊太大,自己的事还是有关感情的事,实在是不值一提。
何风看了眼杨之言一直在看的项链盒,里面是非常耀眼的钻石项链,随手指了下项链问道:“陈古送的?怎么不戴?”
“链扣坏了,得找人修下。”我和他分手了,这项链我打算还给他。这样的话杨之言实在是说不出口,杨之言找了个说的过去的理由搪塞道,并且下意识合上项链盒,把它推到旁边,让何风的焦点不再放在这个项链上。
“陈古呢,我不是太了解,不过呢,我和他的妈妈生意上往来,他们家呢也都是他妈妈做主,他爸爸反而徒有虚名啊。经常听他妈妈说陈古是一个很听话很听话的孩子,其实呢我觉得听话不是件坏事,不过过于听话的孩子还是少见的。”何风婉转说道。
这话让杨之言醍醐灌顶,联想起之前陈古和他妈妈温柔通话的态度,何仁泽对他的评价。何仁泽说的没错,他是妈宝男,听陈古之前说的分手理由,结合他是妈宝男,不难猜测,自己肯定是得不到他妈妈的认可,被迫分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和陈古分手不一定是坏事,一下子心情舒畅,这手没有分错。
虽然杨之言没有说话,但是看杨之言豁然开朗,还有那心存感激的模样,何风知道自己的开导起到作用了,他也就放心了,“仁泽到底是年轻了,也是我这个做爸爸的平时纵容多了,他做些事情,说些话,好像还是很容易冲动。”
听何风这样说,杨之言立马解释道:“何总,我和何少只是普通朋友,而且,我没有他微信也没有他电话,你放心,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和何少有牵连。”
何风知道杨之言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微微一笑,“杨小姐,我想说的是,前段时间他好像让你有点为难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杨之言这才领悟过来,何风说的是电玩城那次,闺蜜和自己因为何仁泽闹矛盾的事。杨之言噗嗤一笑,原本紧张的情绪也缓解开来,坦白说道:“我以为,你像陈古的妈妈一样,看不上我这样的人呢,不过我真没有半点想高攀的意思。”说着说着杨之言低头看自己的手,她明显有点不痛快了。
“人最重要的是内在,纯洁的品质可不是谁都有,它像钻石一样,稀有珍贵。那些外在标榜自己的辅助品和内在比起来,不值一提。所以,如果,你能和仁泽有缘的话,我是举双手赞成。”
何风对杨之言的评价太高,杨之言有种大喜过望的感觉,“多谢何总夸奖,不过怕是要让何总失望了,何少。”杨之言略显难为情说道:“抱歉,我没法欺骗自己。”
对于杨之言这个回答何风很满意,他微微点头,把四个手指头放在腿上,轻轻的点了几下,很有诚意邀请道:“过几天有个拍卖会,听说会有一两幅杨老先生的画拍卖,还有别的画家的画拍卖,我想让你帮忙看看那些画值不值得拍。”
杨之言惊呆了,一个堂堂的奇益老总让自己这个不入流的人帮忙看画,这也太抬举自己了吧,甚至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自信说道:“让何总见笑了,我这蹩脚的功夫,难登大雅之堂。”
“你对向日葵那幅画的处理已经让我认可你的能力,你对杨老的画的理解更加确定了我对你的判断,我是真心邀请的,还希望你不要拒绝。”何风眼里全是满满的真诚。
“好吧。”杨之言最终松口。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事。”何风很有绅士风度沉稳说道。他一向都是这样,处处透露出沉稳内敛的气质。
杨之言起身,“何总你忙。”
何风走后,杨之言目光落在项链盒上,嘴角露出笑意,现在的她不但不难过,反而轻松了很多,和陈古就当是一场闹剧。对于这个项链她也知道怎么处理。
何风刚到公司,朱永康找过来,“何总,仁泽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