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经帐出来，攃丽没有等着脱脱，而是陪着卓锦，小声的用塔东话汇报着一些别人就算听到也不突兀的瀚谟实事。
她们一直向草场走去，看到草场一边站着几个闲聊的老嬷嬷，她们不远处有几个少女骑着马大声调笑着。
“中间那个就是古尔扎。”攃丽指了指一匹棕色骏马上露着灿烂笑容的姑娘。
卓锦没有想过会看到那个即将被暗杀的女孩，她想象中的古尔扎不过12岁，应该还是幼童的模样。可骏马上的少女看着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着红衣，飞扬灿烂。单看外表的确是可以议婚的样子。
少女们骑着马向她们驰来，快靠近时，古尔扎喊道：“攃丽，这就是你表姐吗？”
攃丽和卓锦赶紧给马背上的古尔扎行礼，道：“是的，咕咕。”
古尔扎上下打量了昨日引起纷争的妇人，如果草原上所有低贱的奴婢一样，毫无特别的地方。
“你还偷过央嘉王子的东西？”古尔扎的声音趾高气扬。
“那是个误会，咕咕。”卓锦心中原本对稚童下手是很不屑的，面前的古尔扎倒是安慰了她的良心。
“你还敢狡辩！”古尔扎朝卓锦抽了一鞭子，可惜力度太小抽偏了。她接着说：“你的意思是我父汗判错了？”
“没有，咕咕。”卓锦边回答，边抬眼看了小姑娘一眼。她回到礼貌克制，可声音冰冷，在配上她看古尔扎的眼神，小姑娘心里生出了一丝对恐怖事物原始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