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很快下去了，就剩下宁清和韩策面对面坐着。
韩策对宁清说：“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宁清拿起桌上的茶壶：“那我祝你一路顺风。”
韩策似乎也料到宁清会这么说，便对她道：“我前几天就见了陆慎行，邀请他做我的海外合伙人。”
海外合伙人，那对陆慎行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他这么努力，无非是为了在这里出人头地，在外企这样的大公司，他们想要出头，那真的是难上加难。
陆慎行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的职位，绝对己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陆慎行的努力宁清全都看在眼里，能得韩策赏识，也算是对陆慎行努力的一个肯定，宁清也为陆慎行感到高兴：“那要恭喜陆总了。”
谁知韩策却告诉她：“陆慎行拒绝了我。”
这个答案，还真的是很出乎宁清的意料。
她以为陆慎行的理想就是能够在这里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来，研瑞说到底还是一家外企，真正的高层是不可能任用华人的，所以陆慎行如果想要有所作为，就应该知道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韩策与他而言是个很好的选择，但是没想到陆慎行却拒绝了。
“你想知道原因吗？”韩策看着宁清道。
宁清面色平静：“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不用告诉我。”
“也没什么不方便，他说他准备回国发展。”
宁清倒也没什么情绪变化，只是点了点头：“可以理解。”
“要是陆慎行离开了，你还准备继续留在这里吗？”韩策问道，“如果你一个人想要在这里发展的话，后面也会困难重重。”
宁清闻言蹙了蹙眉。
她必须得承认，她能这么快在这里站稳脚跟，和陆慎行的帮助是分不开的。
假如陆慎行离开了这里，宁清换了个上司，她的发展就未必有那么顺利了。
如今许落落回去了，若是陆慎行又走了，那她在这里又举目无亲了。
那她又该何去何从。
宁清抬起头，对着韩策笑道：“谢谢韩总关心，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我回去好好想想。”
“你跟我一起回去吧。”韩策开口对宁清说道。
“我和你一起回去？我用什么身份和你一起回去，是床伴还是韩总豢养的金丝雀呢。”宁清依旧笑着，但是那笑容背后，却透着几分淡漠与疏离，“陆总要是走了，我在这里最多不过举目无亲，那和我在国内有什么区别呢。”
宁清端起桌上的酒杯，对着韩策道：“我祝韩总一路顺风。”
“我可没说过要养你。”韩策没有拿酒杯，也没有喝宁清敬的这杯酒，只是淡淡说道，“床伴也很很多种，看你想做哪一种，合法的稳定的，还是刺激的，随你选，至于金丝雀，我养不起也不想养。”
“……这酒都没喝呢，韩总怎么就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你也知道我没喝酒，那就该明白我说的不是胡话。其实这边的业务也不是非我来不可，但我还是来了，”韩策漆黑深沉的眼眸落在宁清身上，首言不讳道，“我是为你而来，别说你感觉不到。”
宁清这人吧，最怕别人真诚。
一旦别人对她掏心掏肺的，她就会有些不知所措，比如现在，当韩策这么认真望着她的时候，她的眼神就出现了闪烁和犹移，不敢再和韩策对视。
因为她害怕付出真心，更害怕自己的真心被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