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了几章之后,李砚臣才恍然大悟,这根本不是什么修炼法门,分明是大能隐居凡俗异世界,留下的传记啊!
以凡俗蝼蚁的视角,讲述了一群在腐朽的世俗王朝中,选择不同的人。
而这本书的内容也很特别,李砚臣当初看第一眼的时候,颇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在这书中,有社会底层的存在,有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人,也有杀出一条血路,渴望建立新秩序的落魄者。
这分明映射如今弱肉强食,尔虞我诈的仙界啊!
那些宗门子弟,大帝世家的强权者,不就是书中高俅之流吗?
李砚臣已经看了很多章,越看越觉得著书者深不可测,用以小见大的方式,道破世间枢局!
当看到风流倜傥,家室殷实的西门庆盯上了金莲儿时候,李砚臣下意识骂了一句南狗贼!
只见文中写道:翌日,潘金莲端着一碗毒药,走到重病在床的武大郎面前,轻声说着,大朗,来吃药。
武大郎已病入膏霜,不仅嘴唇发白,而且双眼通黑,有气无力回答着,莲儿,我好痛。
金莲儿强行将碗送入武大郎嘴边,来大朗,喝药药,喝了就不会痛了。
那武大当时哎了两声,喘息了一回,肠胃迸断,呜呼哀哉,身体动不得了。那妇人揭起被来,见了武大咬牙切齿,七窍流血。
最毒妇人心!
李砚臣看了一眼婧仙子,正在为自己温药,不禁感慨。
就怪这大朗遇人不淑,也恨这西门庆和南狗贼一样,不是个东西!
李砚臣将书合上,静养多日,他的伤势已无大碍,如今得找个时间,去一趟狂风峡谷,找师傅准备灵根出世的事情。
“夫君。”
婧仙子按照往常惯例,为李砚臣端来天才地宝熬制的汤药。
“夫人辛苦了。”
李砚臣用着温柔的目光看着婧仙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婧仙子玉手持银勺,轻轻在碗中划动着,一边吹走多余的热气,一边轻声问道:“师尊前两日派人来送信,问夫君何时动手准备寻得灵根的事情。”
“其实什么灵根不灵根的,我根本不在意,只希望夫君你好好的,别在像之前一样受伤就好了。”
李砚臣当下心中涌入无限暖意,轻轻将婧仙子拥入怀中。
“我一定会让我们双双踏入逍遥自在的天仙境界,不羡鸳鸯又成仙。”
婧仙子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将汤药递到李砚臣嘴边,“来,夫君,喝了它。”
李砚臣看着我见犹怜的婧仙子,突然想恶搞一下,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有气无力道:“夫人,我好痛。”
婧仙子顿时大惊,要看夫君就要痊愈了,如今暗疾发作了不成?
当下连忙催促道:“服了,喝药药,喝了就不会痛了。”
李砚臣看着汤药,忽然心中有了一丝莫名的悸动。
“夫人,你又加了其他的药材吗?怎么有些不一样?”
婧仙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倒不是因为被李砚臣看穿了,而是没想到李砚臣今日如此细心。
看着婧仙子脸上异样的表情,李砚臣忽然觉得眼前场景有些莫名的熟悉,下意识将目光放在了书上。
“这汤里面是否多了一昧药材吗?”李砚臣试探性问道。
婧仙子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李砚臣抓着不放,又想到南裴绝的叮嘱,一时间陷入两难境界。
“是南裴绝送来的?”
婧仙子瞳孔瞬间放大,几乎是下意识失声,“你怎么知道?”
噗!
“好好好!”
李砚臣气血上涌,猛喷出一口鲜血,连叫三个好!
修为瞬间涌动起来,整间屋子里狂风肆虐。
感受到夫君莫名的实质性杀意,婧仙子惊慌失措道:“夫君,你怎么了?”
李砚臣长发飞舞,双目迸发红光,已是入了魔障!
“南裴绝!我要你的命!”
婧仙子只看到李砚臣大喝一声,接着身影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