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室里。
季南礼腰间裹着条浴巾,站在盥洗台前,湿哒哒的乌黑短发随意的往后捋着,健康的麦色肌肤上挂着水珠。
他皱眉望着镜子里的右肩,上面有一个嘴唇那么大的牙印子。
这女人下嘴够狠的,都渗出血来了!
他当时也是够二的,竟然任她随便咬。感觉到疼不是应该把她给抛出去,管她是不是受伤,会不会再被摔断胳膊腿......
盯着那刺目的伤看了许久,季南礼的心越渐零乱,最后像是赌气似的扬起左手摁了一下伤口。
嘶~
他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没好气地嘟囔道:“知道痛了,下次别这么二了!”
把头发吹得半干,季南礼从置物架上拿了件睡袍披上去,心情有点不美丽地走了出去。
他看一眼趴在床上玩手机的女人,然而走过去盯着安安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去了书房。
时间还早,睡也睡不着,和她呆在一个房间,即使都当对方为空气,但对于他来说这空气也是热的。
还是去书房工作,修身养性。
坚着耳朵留意‘敌情’的沈繁霜,确定季南礼离开后神经也没那么紧绷了,继续和乔梵聊天。
刚刚她和乔梵说自己摔伤了,乔梵好一顿担心,但是这会儿看到她发的劲爆消息,乔梵脸上的担忧立即变成了震惊。
【我现在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身无一物被他从洗浴室抱回床上的,药也是他擦的。】
乔梵正坐在宫锦年的车上,两个人去宫家老宅吃过晚饭正在回公寓的路上,看到沈繁霜发的劲爆消息,乔梵甚是激动,手一滑手机掉下去了。
听到动静,正在开车的宫锦年下意识扭脸,看了一眼自从上车就一直刷手机的女人。
他们两个但凡在同一个空间里,她的手机就没有离过手,无论是和他一起参加宴会,还是在路上,亦或是公寓里,她永远拿着手机不停地戳戳。
种种迹象表明,他不得不怀疑她正在他头上播洒草籽,等来年他头顶绝对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当然,光凭她玩手机也不能断定她出轨,他还有别的有力证据。
好几次他出差提前回来,无论是深夜还是清晨,她都不在公寓里,起初以为她回娘家了,可是有两次去乔家吃饭,听到她妈妈报怨......梵梵,你最近忙什么呢,妈妈每次打电话让你过来吃饭,你都说忙。
他一个月有二十天是出差的,几乎每个月有两次三次提早回来都发现她不在公寓里,照这样的情况推断,他每次出差她都是不在公寓住的,又不回娘家......
答案再显然不过了!
也难为她了,为了打探消息,每天都要和他曲意逢迎,一到下午四点雷打不动地发信息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其实,她不是问他要不要回来吃饭,而是确定他的行程,好方便她出去和情人约会。
宫锦年的脸越渐冷沉,阴暗。
她不仅心不在他身上,连身体都不是他的......这样的老婆娶过来干嘛?难道只是为了保全宫家的面子吗?
乔梵捡起手机,起身时无意间扫到了男人的脸,黑得就像墨汁一样,离开宫家的时候他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啊,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觉察到某女盯着自己瞧,宫锦年蓦然扭脸,两个人的视线刚刚对视上,乔梵眨了眨眼帘低下了头。
认识他也有十几年了,结婚也有两年多了,在她的认识里,他的心情什么时候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