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武判颜昬一脸惶急,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文判陆洱面前走来走去。
武将不等同于武夫。
与人们对武将的固有印象一样,颜昬也是四肢发达,头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举个显而易见的栗子,颜昬的智力如果以即时战略游戏的形式表现,那就是智力不超过59的三流武将。
之前单打独斗,一切都要靠自己,那真是如履薄冰,慎之又慎。
现在同为秦天帐下之臣,和陆洱相处起来颇有种将相和的意思。
或许是消除了杂念,少了自私自利;又或许是受系统影响,两人能够推心置腹。
总之,有了现成的智囊,颜昬就不愿意动脑子了。
陆洱端坐,眼皮微垂,眼神宛如一汪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
思考许久,抬头望着仿佛多动症的颜昬,眉峰一挑,语气有些埋怨:“镇定,为将者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都什么时候了,还……好好好,我现在就当一次泰山。”和陆洱冷静的眸子对视不超过三秒,颜昬败下阵来,小声嘟囔。
陆洱喟然而叹:“贤弟,你可知你刚刚的行为险些暴露了我们?”
“不能……吧?”
“在城隍法域里,一点风吹草动都不可能瞒过城隍老爷。也就是此时需要疗伤,稳固境界,否则就你刚刚着急的模样,已经为咱们招来祸事了。”
颜昬霎时冒出一身冷汗:“兄长教训的是。”
陆洱沉吟片刻,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大半阴差已归神主麾下,三五日后城隍老爷出关,指不定谁就会露出马脚。”
颜昬老脸微红,讪讪一笑。
陆洱恍若未觉,继续道:“愚兄思之再三,也只能想出一个方法,完成神主交代的同时,亦可保证咱们的安全。”
颜昬眉间顿时露出喜色,急忙求教。
“贤弟勿急,实不相瞒,这个计划愚兄并无万全把握,若配合得当,胜负五五开。若一子错必满盘皆输。”
“事已至此,我们已无退路。就像兄长所说,纸包不住火。若是错失这个机会,咱俩免不了身死道消的下场。”
“贤弟有此想法,吾心甚慰。愚兄拟计,贤弟去寻神主,务必三日内返回,否则城隍伤势痊愈境界稳固,万事皆休。愚兄留下,收服剩余阴差。”
颜昬也是实在人,当即告辞,悄悄流出了城隍法域。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晃三日,颜昬带着浑身笼罩在黑色斗篷秦天五人偷渡进入城隍法域。
刚刚现身,迎面就撞上一队外出渡魂的阴差。
颜昬腰杆一挺,面露威严。
陆洱用计诳我们入毂?
白起不无恶意的揣度,拢在斗篷里的右手握紧了九幽冥火剑的剑柄。
阴差里有漏网之鱼,没有被陆洱尽数收服,他们示警让城隍提前出关肿么办?
甄巭、甘拜颪和艾池鱻紧张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秦天却无半分紧张,通过系统,见面的刹那便知道几个阴差是自己人。
果不其然,见到秦天一行,几个阴差立刻大礼参拜,口呼拜见神主。
秦天右手虚抬,吩咐几个阴差不要声张,自行其是。
阴差们不敢有违,急忙恭敬的退到一旁,待秦天一行走出好远,这才离开城隍法域去往阳间渡魂。
汇合陆洱,见陆洱欲行大礼参拜,秦天连忙摇手,示意免去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