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月里醒来的时候李冉龄还睡着。
他的一只胳膊垫在月里颈下,而另一个则是搭在月里腰间紧紧揽住,生怕月里跑了似的。
回忆起昨晚的场景,月里也忍不住神情微动,老脸发烧。
老鹓鶵活了万把年,从未体验过男女情爱,这回不知道是压错了哪根筋,主动占了人家小郎君的便宜不说,还擦擦嘴巴就准备走人。
结果却是被小郎君硬拽回来按在怀里,然后二人心照不宣的合衣睡下了。
月里伸出一根手指,鬼使神差的在李冉龄唇边轻轻点了点,而后又连忙摇摇头欲将手指抽回。
却不成想方才还睡的香甜的李冉龄却是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月里还没藏好的小手。
“偷偷摸摸做什么,小爷又不是不让你轻薄?”
月里瞪大了眼睛,傻傻的咽了口口水:“轻,轻薄?你胡说,我何时轻薄你了……”
“昨夜,你忘了,实在想不起来,我帮你回忆回忆也成。”李冉龄说着便想翻身压制住月里。
月里神色慌张,连忙将其推开道:“不用了,不用了,多谢哈。”
“月里,我之前怎么就没发觉,你一直心系于我啊?不过你也不用解释,女孩子面皮薄,我懂,我都懂。”
老鹓鶵如此一来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谁又让她昨夜突然耍流氓呢?
李冉龄今日与郑赵二人有约,没能来得及多与月里腻歪一会儿就被找上门催促的二人打断,最后不情不愿的换了身新衣出门了。
结果前脚出门,后脚却突然折返回来,熊抱住月里,在月里的侧脸重重一吻,这才心满意足的赴约去了。
这一目,全然被郑赵二人看在眼里,差点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认错了人。
细细数来,他们好像也是第一次见到李冉龄这般少女怀春似的行为。
于是郑功旭与赵爱仁相视一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厢月里完全被突然转变的李冉龄搞懵了,画扇站在一旁叫了她许久,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画扇自然也是看见了方才那一幕,再见李冉龄走后她家小姐这般模样,便忍不住调笑道:“小姐,小姐,姑爷才走,小姐这就惦记上了?”
月里眨巴着眼睛,疑惑问出声:“姑爷?你说的哪门子姑爷?”
画扇则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十分激动的跟月里解释道:“姑爷就是国舅爷,国舅爷就是姑爷啊,姑爷临走前跟奴婢说,自今日起,我只管招呼他为姑爷即可,国舅爷听着太过生分了,看来,姑爷这回是当真喜欢上小姐,画扇真心替小姐您高兴。”
月里被画扇的话吓得一阵猛咳,半晌才喘匀了气。
她表情惊诧,反手一指自己的脸:“你是说李冉龄他喜欢我?!”
画扇点点头,眉飞色舞的讲着她的见解:“对呀,奴婢可从未听说过姑爷对其他任何一个姑娘如此上心呢,小姐不会还没发觉吧?姑爷之所以能让奴婢唤他一声姑爷,自然是已经接受小姐您,将您放在妻子的位置上了啊!”
“原来……这就叫喜欢。”月里自说自话,手又不自觉的摸了摸方才李冉龄亲吻过的侧脸。
刚过晌午,画扇匆匆来报,说是上次见过的嵤先生又来了,还说有要事相商,此时已在堂屋侯着了。
月里应下便当即去见了嵤颀,却见嵤颀面色凝重,看向自己的眼神捉摸不透。
“嵤颀,有什么事,你但讲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