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媗笑道:“那往后我做事之前,会传信给褚公子。但不知要传给何人,而且许多事事从紧急,免不得无法时时告之。”
“往后你若有事,只派人将信交给这家酒楼老板就行。若是事从紧急,自不可如此办了。而那事是否紧急,我也会知道,你不必为此费心。”
褚时序说完,拿起了何媗放在桌子上的银票子,收在袖中。
而后,褚时序笑着说道:“这样倒是更像是在做买卖了,只是这些银子该是那些店铺老板还回来的吧。”
何媗早知褚时序于何府中安排了人,听褚时序如此说,也并不惊奇。只笑着说道:“褚公子也该知我往日是如何处境,不是他们还回来的,我哪里弄的了这么多的钱?他们不知道我该如何处置了他们,便慌着先把贪来的银子送还了过来。有几个人因把银子挥霍掉了,便连住着的宅子也都争相卖了。”
“难怪听说最近这临京城内宅子的价钱低的很,原来这般缘故。”
褚时序笑道:“只是我若是你,既立了威,接下来就要施恩了。”
何媗点了点头,说道:“这些人无法一下子都梳理掉,少不得要给他们一些好处,留了他们。待到一两年后,我必将这些仍存了歪心思的理干净。我只让那铺子开在哪里,我们的耳目就在哪里。”
褚时序听后,也收了笑容,很是郑重的皱眉看了何媗一眼。那顾家原来的铺子可是在各个地方都有的,若当真如此,那会是怎样一般景况。
如此,便是如褚时序心思沉稳的人,瞬间也激动起来。他站起来,于地上走了几步,而后急急说道:“如此甚好,但于你这样未免树大招风。”
“我手下的这棵大树,是我的父辈立起来的,扬出去的名声。此时我便是想掩,也是掩不得的。恐怕哪一天便是家产散尽,一些子人也会以为我是背地里藏富。如此,便是树大招风又如何?就索性去长成一棵无人敢攀折的参天大树去。”何媗说道。
褚时序看着何媗,许久低声笑道:“卿类我。”
何媗听后一愣,她论才智,论计谋,无一样可比的了褚时序。怎他会说出这般话?
褚时序见何媗露出了一些惊讶的表情,他倒也尴尬起来。只坐在原处,过一会儿,褚时序抽了抽鼻子说:“你身上这是什么香?”
何媗闻闻衣袖,并没有什么香味儿。
褚时序走到何媗身边,低头闻了闻。因他身量不足,尚带着一些孩子模样,做起这般事来,也未显得有什么暧昧旖旎。
而后,褚时序说道:“是一种带了桂花儿味的甜香。”
这时,何媗才明白过来,于是笑道:“许是我来前为祖母备了一份桂花糕,那时沾的香味儿。哪一日,我也做一些来给褚公子尝尝。”
原何媗的话,也不过是一句客套。
却使得褚时序略微挣扎了一下,而后看了桌上放的香甜醇厚的稻谷茶,再听何媗要为他备些桂花糕。颇有些被人看穿嗜好的恼怒,就只拉着嫩脸沉声说道:“那也不必了,我并不是个嗜吃甜食的孩童。”
何媗没想到方才面上丝毫不漏情绪,试探自己的褚时序。如今却为了自己看出了他喜欢吃甜食的嗜好,而露出了一些恼怒。
而后,何媗想,许是自己因为褚时序的谋算和心计,只把他当做能力才干高过自己的许多的成人,却忘了他也不过与何培旭一般大的孩子罢了。便是再有谋略,心思再阴沉,也无法除尽了孩子心性。也许,若非他那般处境,身世逼着他,他该也是个极会在父母面前撒娇的。
随即,何媗听到如今闭门不出的裕郡王妃,褚时序的继母。
抬手为褚时序将茶给倒满了。
褚时序也为了方才不经意露出的恼怒而有些后悔,他该是处变不惊,不将心思露与人前的。谁知,却于何媗面前掩住情绪。许与何媗第一次见面时,他与何媗在月下共同杀人,他就对何媗失了一些防备。
往后,可不能再如此了。
想着,褚时序端起何媗为他倒的茶,抿了一口。
不知怎得,这茶里竟带了一些桂花的香味儿。
待褚时序疑惑的又饮了一口,却又品不出个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梅梅和小miu的地雷。
今天发的有些晚了,因为我家的网线被我那个倒霉弟弟安了个无线路由,给鼓捣坏了。然后我就去网吧发,结果连续四家网吧都满了。好不容易到了第五家,有空座,还要**。我就立即回家取,然后才过来发的文。
这件悲剧的事证明,裸奔要不得,存稿箱要充分的利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