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有些热得过分,闷糟糟似乎密得透不出一点儿气。
何安谦躺书房的躺椅上有些喘不过气,脑袋有些昏沉。
他才从李府回来,李长生那虽名字叫做长生,但却一点也不长生。前些日子不过多喝了几杯,李长生就一觉睡过去了。何安谦这里,这自然也算得上好事,李长生一死,他也算得上燕王身边的第一了。
何安谦想到这里,心情便有些好了,很是惬意的往后仰了仰头。
而且待过了李长生的孝期,他许就能娶了个县主回来了。燕王府的那位县主,虽是嫁过,守了寡的。但名分还,尊贵还。只是既是县主进门,那自然是做不得妾室了。
但所幸李氏是个懂事的,听了此事,只略微一愣后,便立即提出自降为妾,迎县主进门。
想到着,何安谦笑了起来。心想,那李氏倒真是少有的省事,到也值得留府中。
谁能料到有这份峰回路转。六皇子与太子厌烦了能如何?旁议论是庶子又如何?如今,也要入了皇族了。
这时,何安谦又拾起了往日的志向,心里盘算着如何能得了这何府。
“老爷……”柯顺进来,躬身说道。
何安谦瞥了柯顺一眼,心想,这个办事不利的。待过了些时日,寻得一个可用的,必将他给除了。
只何安谦这般想,脸上却仍带着笑说道:“何事?”
柯顺看了黄瘦的何安谦一眼,他跟着何安谦也去过燕王府几次。虽没进得里面,但于外面听得一些风声,得了何安谦偶尔露出的一些口风。柯顺知那燕王是形若枯骨一般的,他那时尚不知所谓活枯骨是个什么样子。
只是这几日看着何安谦日渐瘦了下来,柯顺倒是略猜出了那燕王该是个什么模样。于是,柯顺也未敢靠近了何安谦,只远远的站了笑着说:“是三夫托传信儿给,三夫要见老爷一面,说是有话要说。”
何安谦摆了摆手,说道:“不见她,去跟她说,这个时候们不可见面,。”
柯顺皱眉说道:“老爷,三夫那边急躁的很。说是老爷若不与见面,里头的那个就不想再活了。”
何安谦嗤笑一声,说道:“何姝但凡有一点儿死志,进了燕王府的头一日就碰死了。何苦拖到现,只与三夫说,别再想旁得。如今她女儿能做得了燕王的身边,有什么不好的,许多求都求不来。她若再闹腾,那就不怪不留情面了。”
柯顺略犹豫了片刻,说道:“老爷,那里头的三姑娘知道了,便是不死。若燕王跟前儿……”
而后,柯顺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老爷之前这般顺风顺水的,不如听听三姑娘递出了什么话,也好稳住了三姑娘的心啊。”
“能有个什么话?不过是妇之间的吵闹罢了,她们是不懂得从大局着想的。”
何安谦虽这样说的,却还是费力的坐了起来。
柯顺皱眉说道:“老爷说得是。女终究是眼界窄,三姑娘怎会明白老爷的用心,许一时意气燕王府闹了起来,毁了老爷的筹谋。可能她都不会去想,若没了老爷,没了何府,她们能得什么好处。她遇得那些事,又算个什么?”
何安谦嘴角向下一撇,暂时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眯着眼睛问道:“那吴氏从燕王府回来,可说了什么话?”
柯顺回道:“并没其他的,仿若三姑娘当真被燕王妃认作了义女一样。”
“她只提了若不见她,那何姝燕王府里许就……”
何安谦话未说完,只看向了柯顺。
柯顺答道:“只提了这句,旁的都没说过。只奴才看着三夫与以往不大一样,眼睛发直,看着有些骇。”
何安谦被柯顺扶着站了起来,皱眉想道,自何姝进府后,也未见过何姝。如今难得有了峰回路转之时,莫于她身上毁了。
犹豫了许久,何安谦说道:“选个地方,与三夫见上一面。”
才说完,何安谦又叫了柯顺回来,问道:“那叫杏儿的丫头死后,何媗当真没觉出什么?”
柯顺摇了摇头,说道:“只哭了几场,也未听得她再说个什么,似是信了杏儿是落水而死的事。听丫头们说二姑娘还向何老夫说过,要将那湖边的栏杆都修整一番,免得日后再出这样的事。”
“终究是个女儿家,为个丫头,也值得一哭。”何安谦冷笑着说道。
之后,何安谦又亲自定了一个地方。
待定下了那地方后,何安谦又叫了柯顺过来,换了一处。
改了四五次,何安谦才定下了一处较为稳妥的地方,来与吴氏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