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些人赚足了钱,下次城市再遭受攻击,他们把家产一卖,又跑了。
等这城市安定了,人家又回来了。
就这样一次次的,原本小有资财的家庭,在经历劫难之后,也只能是变卖家产,成为一无所有的贱籍。
哎呀。
呜呼哀哉啊!”(茶客乙)
就这些话,被那些打算卖房子的人听进去,就想赶紧回去把房子卖掉,然后,赶快逃到福城去。
然而,他们就因为贪一些小便宜,中途违约,就失去了将自己这些财产卖出去的机会。
直到这一周的最后一天,四娘才又派人,从那些人的手里,以一个更低的价钱,进行了收购。
来回来去,四娘她们在青峰县城里采购了半个多月,将近二十天的时间。
不仅买了大量的产业,更是雇佣了许多的仆人和护院。
护院就是年轻的男子,仆人就是年轻的女人。
也就是所谓的贱籍。
但是,在井宿国,老百姓又有谁不是贱籍呢?
大部分的土地,根本就不在农民的手里。
正所谓,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种地的,反而不是地的主人。
所以,谁在乎。
如果说在乎,那可能只有几千年后的那些所谓的历史学家,或者是所谓的文学家,才会在乎,才会在贱籍这两个字上,无限的译吟。
而井宿国这里的人,没人在乎。
他们成为护院,成为大宅院里的丫鬟,仆人,奴婢,反而会很开心。
就像现代社会里,那些拿到凹服儿的应届毕业生,或者失业多年的中年失业者,是一样一样的。
有些贱,是千年以后的人才能明白的。
当时的人,并不觉得。
甚至可能还会觉得自己很高贵。
你看,你在李富户家里当奴婢,而我是在程举人家里当奴婢,我比你强,我赚得也比你多。
没人在乎是九九六还是九一七。
也没人在乎破冰的时候,被人占了便宜。
更没人在意,单位上级领导没完没了的暗示与骚扰。
有谁觉得在四十大盗里会是一种耻辱,一种下贱。
反而所有人,都觉得,能够进入到四十大盗里,那才是本事,是能力,是个人的发展,大好的前程。
实际上与井宿国这些大家宅里的丫鬟,仆役,奴婢,没有什么区别。
主人需要的时候,这些人一样要陪吃陪喝陪睡。
没有休息日,有家与没有家一样,因为根本没有时间。
甚至到底哪一个更有优势,更幸福一些,还未可知。
四娘雇佣了不少人,安置在那些空置的房子里。
甚至还买了不少的狗,也安置在所有那些宅子里。
买了二十天,总捕头冷心,捕头赵瑞,捕头张虚,终于下手了。
姚铁牛身先士卒,在一个夜晚,对在青峰县城里的那些土匪窝,展开了大清洗。
身上穿着皮甲,皮甲里塞着硬纸的姚铁牛,与贾义和张亮一组,正在前往其中一个匪窝。
总捕头说了,不管得到什么,杀光这些土匪,所有的东西,全部属于捕快。
“铁牛,你说青峰县城真的能迎来转机吗?
我可是按照你说的,把所有的钱都压上去了。
还找人借了一大笔钱。
这要是再这样下去,那笔钱,哥哥可就真的还不上了。”(贾义)
三个人一边跑,一边还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