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芍一掌拍向萧寰之胸膛,一个鹞子翻身直接挣脱了怀抱。
“你怎么在这里?”她冷声问道。
“自然是来等你的。”萧寰之垂在宽大袍袖下的手指微动,刚刚女子的体温顺着指尖传递过来,烫得他心头发颤。
祝白芍却是不理会他,自顾自打算离开。
萧寰之在后方跟着。
一前一后,紧追不舍。
终于,祝白芍停在了一处阁楼楼顶,皱眉看向跟着她的萧寰之,“你究竟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今夜月明,斗大的圆月悬空,洒下万千银辉。
萧寰之和祝白芍站在高处,恍若御风而行,两人身上黑色的衣袍都被风吹的贴在了身体上,或硬朗、或柔媚的线条展露无疑。
萧寰之听着祝白芍冷情冷性的话语,竟一时有些被气笑了。
两人有了夫妻之实,眼前之人竟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吗?
那他这些时日,一闲下来,眼前都是她的影子,耳边都是她的声音,是他庸人自扰了?
他浓密纤长的睫羽微闪,漆黑如墨的眸子似是被银月覆上了一层亮光,强压下心中杂念,一如既往地缓缓道:“祝小姐如今是吃干抹净,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祝白芍抬起头的一瞬间,黑色兜帽被风吹掉,露出了她精致、清冷如霜霭的眉眼。
她看向萧寰之的目光有一瞬的复杂,而后又恢复以往的冷色,“事出意外,日后王爷有所需要,我定会做牛做马以报王爷恩情。”
“做牛做马报答恩情?”
萧寰之把这几个字在嘴边咀嚼了一番,凤眸流波,几乎要笑出了声,“我曾听人说过,救了人,若是救人者外貌出众,被救者就会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若是救人者只是平平无奇,就会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
萧寰之几乎想拿一面铜镜过来,看看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副难以入目的相貌。
“而且,我在你心中竟是挟恩以报的人吗?”
祝白芍嘴唇嚅嗫了半晌,蹙眉敛色,终究是摇了摇头。
看她摇头,萧寰之心中刚升起一丝喜悦,就听她继续道:“我不知道。都说下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性,王爷的心性,我看不出来,而且我并不想和王爷有什么牵连。”
萧寰之一滞。
“王爷,若无其他事,我先离开了,告辞。”祝白芍一拱手,转身就打算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萧寰之拉住了她的黑袍兜帽。
“祝白芍。”她也没打算隐藏,在她看来,目前仍是属于钓气运之子的过程中,现在萧寰之可能对她是有了些异样感觉,但还不够。
并且,她很期待气运之子发现她有个身份是温延未婚妻的一天。
朋友妻……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的刺激是会起正面作用,还是反面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