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卿铃小仓鼠的样子,祝白芍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她生的娇媚动人,这样笑着不仅不失态,反而如春花全都绚烂绽放了一般,整个人都生动起来,说不出的烂漫柔娆。
听着这笑声,卿铃耳朵莫名有点痒。
他皱了皱小鼻子,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祝白芍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用力拍打了一下小团子的屁股,在他松口后,才和闻香落道歉:
“真是对不起,是我没有管教好他,你的伤口没事吧,需要帮你重新包扎吗?”
昨晚闻香落手腕被割开,可没少流血,今天这是又雪上加霜了。
闻香落摸了摸手腕,摇摇头示意并不严重,只不过她有些惊奇,“他好大的力气,天生巨力,会不会是个练武奇才?”
“啊?”
祝白芍没料到她会想到这一点,她垂眸看了看小团子,张嘴就胡说八道:“他……嗯……天生经脉堵塞,练不了武。”
“经脉堵塞?”
闻香落看着又气呼呼抬起头的小家伙,想着刚刚手腕受到的大力,有些难以置信。
“经脉堵塞都有这么大力气?如果他好好的,那岂不是千年难遇的奇才?”
“要不然我们想办法收集一些宝药,帮他冲开经脉吧?”
祝白芍一时左右为难。
但是没办法,自己撒下的谎,自己去圆。
“好……行。”
卿铃看她吃瘪的样子,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让她随意造谣,胡说八道。
……
两大一小三个人,终于走出密林毒瘴范围,又在山林里行进了一个多时辰,才在山脚下,隐约看到了一座小镇。
镇子出口处的茶摊旁,魏父魏母正牵着马匹等待着,两个人显然等了一段时间了,都是面色不虞。
“南蛮养大的孩子,真是没有一点教养……”
魏父还记着之前在谷内受过的气,低声发泄。
魏母叹了口气,“偏野南疆,都不甚开化,这里怎么比得上我们中原文教昌盛?香落还是个小姑娘,等我们回去,我再好好教她罢了。”
“小姑娘?雪儿和她一般大,都是中原第一门派的大师姐了,谁提起来不是夸赞?她……唉……罢了罢了,前世的孽障!”
魏父长吁短叹,想不通自己的女儿怎么这样,帮着外人刁难父母。
魏母准备再开口,就看到了远方道上的身影,蓝白相间和榴花红的苗疆衣裙暂且不说,就是两位少女头上身上佩戴的各种银饰,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离得老远就差点闪瞎她的眼睛。
“她怎么也来了?”
魏母蹙眉,这个“她”自然指的是祝白芍。
经过之前的冲突,她可对祝白芍没什么好印象。
魏父想起自己被一个小辈驳斥地毫无还嘴余地,就脸色发青,嘴唇颤抖。
“抱歉,山路难走,耽误了一点时间……”
闻香落到现在还没有开口叫过两人爹娘,心里一路上打好的腹稿,在走到面前时,也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