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止。
一室的寂静。
厉凌烨推门而出,淡弱的墙壁灯的光线打在他只着浴巾的身上,映着水珠格外的晶莹剔透。
长腿朝着圆床一步一步走近。
明明是悄无声息,可白纤纤却听到了心跳如擂。
身旁的床垫轻陷了一下,随即,身子就被拢入了男人宽阔的怀抱中。
两天没有这样的亲密了,一切就仿佛回到上一次他们未成完成的氛围中。
口鼻间全都是男人身上好闻的淋浴乳的味道,白纤纤闭上了眼睛。
世界在这一刻是那样的美好。
她甚至就想让时光就此打住,就停留在这一刻,她在他的怀里,岁月静好。
睡衣轻落,落在床下,如同飘落的花瓣,留下点点妖娆。
白纤纤完全不会动了。
什么都任由着男人去主动。
他做什么她都无从抵挡。
也不想抵挡。
她是他的妻子了,为什么要抵挡呢?
她才不矫情。
所有的所有,就想在这一晚这一刻尘埃落定。
哪怕她还有一点不甘自己的第一次不是给了他,但此刻也不想去想,只想把自己给他。
以了了自己十七年的心结。
桔色的墙壁灯不知何时关熄。
可是什么也看不见的黑暗中所有的感官更是特别的敏感。
呼吸,渐渐急促……
“嘭”的一声巨响。
就在窗外。
确切的说,是在别墅的大门处。
白纤纤一个抖擞,整个人就缩进了厉凌烨的怀里,那声音,吓到她了。
那是巨大的撞击声。
“Shit!”厉凌烨一声低咒,随即紧拥了一下白纤纤,轻声道:“别怕,我去看看。”说完,他才不舍的松开了她,下了床,披上了晨褛走进了阳台。
窗外,月色正好,夜色正酣。
一辆房车不偏不倚的撞在了大门上。
看到那车,厉凌烨抚了抚额,特别的无奈。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他束手无策。
那就是房车里的那个老人家。
老人家明明因为白纤纤而放走了他,还了他自由,那这大晚上的还来添乱,这是不想抱真孙子啦。
叹息了一声,他转身走回卧室,“纤纤,起床。”说着,他迅速的走到衣柜前,选了一套看起来保守且内敛的衣服丢给她,“快。”
“是谁?”白纤纤裹着被子起身,能让厉凌烨这样如临大敌的人,她想不出来是谁。
以前是觉得这个世上不可能有让厉凌烨畏惧的人,但是经过了这几天,她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那人就是厉凌烨的软肋。
厉凌烨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是爷爷,我先下去了,你穿好了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