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听到里面媚儿的声音,这才缓过神来,于是忙笑道:“你看我只顾着说话了,居然忘记了请姑娘进屋了,真是该打首发”
进了里屋,媚儿此时正坐在床上,见我们进来,忙不迭的就要下床来迎,我忙扶住她道:“姐姐就不用下来了,好生歇着吧。
“姑娘这一段怎么也不来看我来了,我还以为姑娘把我给忘了呢。”媚儿拉了我的手,谈吐间竟如同亲生姐妹一般。、
我笑了笑:“如意怎么会把姐姐给忘了呢,这一段时间不是忙嘛,山爷把玲儿夫人的事交给了我,这又是坟地又是丧事的,里里外外……”
我刚说到这,突然得就觉得媚儿走了神,于是话没说完便拉了拉她:“姐姐,你怎么了?”
媚儿突然惊醒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笑意说道:“没,没什么,姑娘这一段时间可真够忙的。”
我看着她满脸不自然的笑,就知道此刻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女人,心里想的什么不言而喻。
我有些后悔不该当着她的面说这些,忙转移了话题:“姐姐,这段时间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媚儿叹了口气,突然神情沮丧的说道:“身体现在倒还好,就是精神大不如前了,晚上睡眠也不好,哎,我看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姐姐,怎么就说出了这些个悲观的话来了。”我笑着说道:“如今,这玲儿夫人不在了,秋浣也死了,你说这夫人的位置不就是你的了吗?怎么还在胡思乱想呢,何且,你还有宝儿爷……”
媚儿听了我的话,眼晴里慢慢的就有一光采:“如意姑娘可真会说好听的。”她说到这突然间话锋一转,眼神里的困惑一闪而过:“难道姑娘就不想做正房夫人?”
我听她这么问。便故意叹了口气:“说实在话,做不做夫人倒是无所谓的事情,我这个人心性淡泊。不爱争名夺利,凡事呀又不爱扎堆,所以这事我也不想凑热闹。再说这事明摆着是媚儿姐姐地,我还能跟你挣不成啊?”
媚儿被我的一番话说的脸上笑开了花,她搂了我地肩。叹气说道:“哎,现在像姑娘这样的人不多了首发在我落寞的时候身边还有你这么个好姐妹,一个知冷知热地人儿,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她说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接着说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突然的就觉得一切都没意思了。什么夫人,什么正房……”说到这她猛的笑了笑:“我觉得都无所谓了。”
我一怔:“姐姐,心里真是这么想地,真能放下世俗的名利?”
媚儿摇了摇头:“有时候也放不下呀,你看看院子里那些女人,一个个跟白眼狼似地,现在都恨不得骑在你脖子上拉屎呢,有时候其实也不是为了什么正房,什么夫人。而是为了争一口气。”
“是呀。”我身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姐姐这一番话。真是说到我的心里头去了。”
两人就这么搂着,沉默了一会儿。我才缓缓的松开她说道:“你看,只顾着说话了,我今天还给姐姐带了梨花糕来呢!这可是我从山下捎上来的,味道可不错了,姐姐你也尝尝。”
“梦儿,快拿几块出来,让媚儿姐姐尝尝。”
我对梦儿说完转过头来,却突然看到媚儿眼角噙着泪。
“哎呀,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地,怎么又……”我说着忙从身上掏出了手绢。
媚儿接过我拿的手绢沾了沾眼角的泪,感慨的说道:“我这是感动的,我真的太感动了……能有你这样一个妹妹处处想着我,掂着我,我死而无憾了。”
“好好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捂了她的嘴,批评道:“我来看你你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净说些不吉利地话,如果这样,那我下次就不来看你了。”
媚儿听我这么说,这才破涕为笑道:“对,应该高兴才对,应该高兴媚儿接过我手里地梨花糕吃了几口,然后突然似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如意姑娘,昨天我听说秋浣……可是真地?”
我点了点头:“是的,秋浣也死了。”
媚儿眼晴里突然象亮了两盏明灯,人也一下子来了精神,似乎找着了什么兴奋点似的:“哎,听说秋浣是被冤魂索了命,是吗?”
我笑道:“这世间哪有什么鬼?别听她们瞎说。”
“不是被冤魂索了命?那她是……”媚儿手里托着梨花糕一脸疑问的看着我。
“是被人掐死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