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楚浩然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周玉暖跪俯行礼,双手贴地,头就磕在手背上。
“快快请起。”说着竟亲自走过来扶她:“你的药治好了朕的头疾,朕要感谢你,说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皇上是万民之首,皇上龙体安康关系着社稷安稳,草民只是做了草民该做的,不敢要赏赐。”拍好马屁才是立足之本,眼下一定要给皇上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好,好,你不想要赏赐,可朕却欣赏你的医术才华,不如你就在太医院做个院首,怎么样?”
“皇上,不可!草民虽治好了皇上的头疾,可草民只是个乡野村夫,这宫中贵人多规矩大,小的怕哪天一不小心就小命难保了,请皇上恕罪。”
“大胆,竟敢违抗圣意!”一旁的刘公公喝道。立即有两个侍卫进来将刀架在她脖子上。
皇上摇了摇手,侍卫退下,皇上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朕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治好朕头疾的人,难道你不想为朕尽忠?”
“草民愿意为皇上竭尽所能,可草民只听皇上一人差遣。”
“哦?听朕一人差遣,可没有太医院院首吃得开呀,院首统领众太医,有官职俸禄,主子们赏赐也多,不好吗?”
“皇上,您若真的爱才,就不要让小人去太医院,就算是院首,可还是得听各个主子的差遣,小的想把这些时间和精力,用在精进医术上。请皇上收回成命。”太医院院首,确实有不小的权利,也能捞到不少好处,各宫主子的巴结赏赐就够吃喝不愁,可是那也得看主子脸色,一个不好,就像她爹一样丢了小命,太不值得了。
“既然如此,朕也不能强人所难。朕赐你国药圣手的名号,你以后就定期进宫为朕诊脉制药。”
“谢皇上隆恩!”国药圣手,呵呵,父亲还是国医圣手呢,不还是死的不明不白?不进太医院就好,进可攻,退可守。
“以后你就是朕的人,在这皇宫里,你只需听朕一人之命。现在你帮朕看看这丹药如何?”皇上指着小太监手上一个锦盒。这是要考她吗?
周玉暖接过锦盒,将丹药拿到鼻子下闻了闻,确实是好药,大补丹呀。
“皇上,这是大补的药,对身体虚弱的人确实有好处。可小人认为皇上不宜用此大补之药。”
“为何?”
“皇上身体有风邪之症,兼有心肝火旺,若是用此大补之物,如同火上浇油。”
“会有什么后果?”
“轻则头昏脑胀,烦躁易怒,重则经脉淤堵,中风出血。”
“你还未给朕诊脉就知道了?”
“小人闻皇上声如洪钟,却气息急促,观皇上面色红润,却青筋微显,就已知皇上身体大概情况了。不知皇上可方便让小人诊脉?”
“你既已命你为朕一人看诊,诊脉是当然的。”说着将手搁在龙案上。
周玉暖轻轻将手搭在皇上的脉门上,静待片刻,问:“皇上平日是否失眠,多梦?”
“嗯,最近睡得不太好。”
“那皇上可还有服食其它丹药?”
皇上向小太监点点头,小太监有捧出一个锦盒。
锦盒里是一些赤色的小药丸,周玉暖捏起一颗,观察一番,又将药丸碾碎,放在鼻下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