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骑兵向码头方向疾驰。
“哒哒哒...。”一串激烈的重机枪扫射声音响起,登时有大片骑兵载落马下,接着就是大片的步枪射击,骑兵伤亡迅速扩大。
张作相两眼发红,大吼:“下马!下马反击!!!”作为骑兵,他们当然是第一个出动增援的,但是没想到对方居然在中间派兵阻击,而驻地到码头有十几公里,给了俄军有这个阻击的空间。
骑兵师官兵纷纷跳下马,赶走马匹,卧倒反击。但是即使有配备了部分轻机枪的骑兵部队却仍然无法和俄军配备重机枪的阻击部队相比,火力一时间被压制住。
徐树铮远远在调动主力增援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情况,立即调动步兵重机枪火力上前增援,并展开反击。刚布置反击不久,他就接到孙传芳的求援电报,心急如焚:“冯玉祥,你立即带部队包抄过去,攻击其侧翼。”
尽管有重机枪火力进行反压制,但是对方的火力仍然相当强,如果拍部队强行冲锋,那么伤亡必定极其惨重。虽然在必须要是付出牺牲是在许可范围,可是徐树铮手上实际上兵力是有限的,派出部队攻击伊尔库茨克就调走了一个步兵师和半个骑兵师,那么部队就剩下不到四万五千人,而孙传芳在码头布置一个步兵师,那么他受伤就剩下三万多人,是无法承受巨大的损失的。所以不顾伤亡进行反冲锋强攻是绝对不可取的,要是伤亡过大,可能导致他整个部队被击溃,那将可能导致整个军事行动失败。
“命令孙传芳,不惜一切代价坚守待援,无比不能让码头完全落入俄军之手。”
面对俄军疯狂不顾伤亡的进攻,而且投入的兵力巨大,徐树铮立即意识到俄军对码头的攻击显示出志在必得的姿态。如果真如孙传芳所说,对方简直投入数倍的兵力进攻,那么像完全阻止那是非常困难的,那么适当放弃一些不重要的目标,确保不完全都是是最好的选择,否则一旦进入强行全力抵抗,展开大规模的白刃战,那么极可能导致部队全军覆没。
孙传芳内心冰冷,被俄军的疯狂惊呆了。尽管无法具体计算俄军的伤亡,但是他目测战场,俄军简直付出两三万的伤亡,把他的机枪火力弹药消耗殚尽。作为官宦之后,他简直不敢想象国战战场的疯狂和惨烈。
“构建二道防线!”孙传芳自然是不愿意这一仗打输,这可是扬威域外啊。这个荣誉绝对值得他用一切去维护,谁不想名留青史?为此,孙传芳也豁了出去。
很快徐树铮的命令到达,孙传芳更松了口气,第一道防线已经局部展开白刃战,如潮水般涌到的俄军让部队节节败退,当即下令收缩防线,依托地利和建筑防守。
但是,徐树铮和孙传芳做梦都没料到,俄军压根没准备和他们血拼。
伊万诺夫见状,立即喝令:“命令,派人过去开船,把船开到河北岸。”
尼奥克惊讶地道:“将军?我们不是要占领码头吗?”
伊万诺夫咬牙道:“码头有什么用?我们要的是船。有了船我们就可以迅速运兵反攻伊尔库茨克,兵力消耗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而且隔着色格楞河,中国人没有船是很难迅速攻击北岸的。”
一艘艘船被开动。
伊万诺夫嘴角露出笑意,看看时间道:“差不多了,发信号让阻击的部队撤退。”
徐树铮却差点被气得吐血,侧翼包抄的部队已经展开,可对方几颗信号弹下,却迅速撤退,就像运气准备发出重拳,却一下子打在空气上,内心暗自咬牙:我绝不会放过你的,伊万诺夫。
当然对方撤退,徐树铮很快率部赶到码头,正见到“轰”一声剧烈的爆炸,撤退到北岸的俄军把色格楞河上码头这一带的唯一一座桥炸毁,而俄军丢下一些尸体和伤员,其他部队已经撤到了对岸。
孙传芳见到徐树铮连忙道:“军座,俄国人跑对岸去了。”
徐树铮点点头,目光扫向码头,登时一缩,一股火从心底升腾而起,怒道:“船呢?码头上的船呢?”
孙传芳见他发怒,有些忐忑,但是仍然如实道:“俄国人冲进码头,卑职由于无法完全抵挡,只能驻守重要据点。可是俄军突然派人冲去抢船,卑职组织反攻,却被俄军阻止...。”
“该死!”徐树铮恼恨万分,孙传芳已经算是北洋很优秀的将领,可是却没有领悟的战略布置和重心,当下怒吼道:“码头有个屁用,重要的是船。”可到了这个地步,他再生气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只得恨恨的望着河对岸,宽达几十米的色格楞河完全无法涉水强渡,想要短时间过河更本不可能,只得咬牙道:“王八蛋,你们不会得逞的。来人,命令冯玉祥部立即骑马全速增援伊尔库茨克。孙传芳,你留一个团驻守码头,其他部队随主力进攻上乌金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