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晚却不想笑,很悲伤地把自己的肚皮拍得啪叽啪叽响。
她的身体柔软又紧致,弹性很好的肚皮躺下来也没有一点赘肉,白白嫩嫩,一拍直颤。
芙蕖给她往肚子上揉着药膏,初月晚问:“这是什么膏?”
“是暖宫膏。”
“‘暖宫’?和冷宫有什么区别?”
“哈哈……跟冷宫没有关系。这个‘宫’啊,是给小宝宝住的‘子宫’。”
“小宝宝。”初月晚低头瞅着,“在哪里。”
“还没有哦。”
初月晚叹了口气。
芙蕖温柔地揉向她的小腹:“以后殿下成亲,就有了。”
初月晚摇头:“不成亲了,我要陪着皇兄。”
芙蕖不知如何是好,这兄妹两个还真是统一,都不肯找人搭伙过日子。
“那以后芙蕖会成亲么?”初月晚问。
芙蕖颔首:“不会的,奴婢原本是先帝的人,后来成了殿下的人,所以奴婢会一直陪着殿下。”
初月晚扭头看着她,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她感觉肚子里面暖呼呼的,揉了一会儿很舒服,过了一会儿睡着了。
没睡多久,忽然醒过来,初月晚没有看到芙蕖,还是一些其他的宫女站在旁边。
初月晚知道自己并没有回到那一世,问了一下,知道芙蕖是去后面忙事情了,表示不用特地叫她来,自己一个人穿衣裳蹬上鞋去院里。
那一觉把天给睡黑了,她再也没有困意,借着灯光走出椒房殿的院子,看到太监应顺在门口。
“殿下,您起来了。”应顺行礼。
初月晚点头:“我想到处走走。”
她告知宫人自己出去,让应顺陪着她,在宫里到处闲逛。
现在由于没人填充后宫,到处都很安静,能隐约听到蟋蟀的叫声。
不知道十一哥哥的蛐蛐养得怎样了。
初月晚忽然想捉几只,改明儿送给他。
“殿下想捉蛐蛐儿么?”应顺看懂了她的眼神,“奴才小时候就爱干这事儿,待奴才这就抓两只来。”
初月晚笑着点头,看他扑到草丛里抓蛐蛐,应顺身手敏捷,三下五除二便用袖子扣了两只来,捧在掌中拿给她。
那蛐蛐本是好斗的,可到了这个季节,已经没有了力气。方才的叫声都不怎么清脆,现在捧在手上,也不打架,也不叫,还不跳。
“天气凉了。”初月晚说。
“可惜了,这虫活不过一冬。”应顺说。
“看来今年已经不能看到十一哥哥斗蛐蛐了。”初月晚看了看逗了逗,便还是让他把蛐蛐放掉。
应顺正要陪她继续逛,忽然脚步一停,拦住初月晚。
他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初月晚遭遇了不少次危机,很敏锐地跟着他停下,正看到前方灯笼底下走过一个高大的人影。
在这安静无人的路上,那个人飘过去,像只鬼魂。
花白的头发披散着,衣着却十分板正,背后看去还有着金线绣图。可是一个有些年纪的男人,为何会出现在夜晚的后宫之中?
初月晚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只等着……
那人转过头来了。
初月晚骇然愣住。
对方的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睚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