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是睡吗?”
“我哪儿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
他俩缩在墙后面思考对策。
“快来不及了,快点想啊。”
“别催!这人拿着那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是皇上专门派来的人?”
“不会,刚才她要是真的皇上派来,为何要自己坐在门口?怎么不直接过来叫咱们开门去?而且她这态度也不像皇上身边伺候的。”
“也是啊,皇上身边那些人一个个都鼻子朝天的,别说跟着皇上了,光是最近跟着那个永嘉侯府秀女的,都看不起人呢。”
“要不就……直接做掉让人都不知道她来过?”
“怎么做?皇上不会找过来?”
“我觉得她是自己来的。你今天听见什么风声没有?”
这几个人总在一处洒扫看守,临时起意而来的初月晚及周围对她的保护,并未大肆声张过,他们并不知道外界的情况。
“灼思来的时候不说今日外面来了些人看守么?难道老太婆们又放人过来了?”
“那她手里的牌子到底是真的是假的?为什么要给咱们看这东西?”
两人面面相觑。
皇上的令箭就没给过几个人,他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待了多少年,成了地头蛇了,从来也没见过类似这东西的。
“管她呢。”一人说道,“反正那话传出去咱们都死定了。院里有个枯井,一不做二不休……”
他们两相点了一下头。
……
那宫女领着初月晚在已经茂密的杂草丛中走过,初月晚看这边树荫越来越茂密了,问道:“这院子有这么大么?”
“是呀小主,这边院子偏僻,但好歹从前住过八公主,占地还是不小的。”宫女道。
“你叫什么?”初月晚问。
这宫女有点不敢答,但又不得不答:“奴婢……灼思。”
“你在这里做了多少年了?”初月晚见她年纪不大,应该是后来调配过来的。
“奴婢才来了半年,那两位公公年岁久些。”
“他们两个看着年纪也不太老,在这边可有多少年?”
“两位公公已经在这边当差有六七年了。”
六七年了……
看来那些人应是老油条,打扮却还是小太监,在这地方果然是做又无聊又没有晋升机会的苦差事。不知道是得罪什么人被放下来的,还是从来就是如此倒霉,直接分到这儿了。
在宫里,八公主的晦气不但在她生活于此的时候在,连她走了以后,都还没有消散。
但初月晚觉得,若是心境喜好这般清净的人,或许能在这里待得很舒服吧。
只是适合的人,常常不在适合自己的地方。
灼思心里越来越没底,总觉得初月晚问了这些问题是要之后算账的,她想起那两太监的眼神,这些年也算有些默契的,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堵住这个人的嘴才行。
灼思引着路,走到一处满是爬山虎的墙壁前道:“小主,就是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