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的侍卫严阵以待,而留在此地的大太监则迈着小碎步前来行大礼。
“太子殿下,皇上有旨,任何人非有皇命特许不得进入天牢禁地,太子殿下请回吧。”那守门的大太监尖声尖气地回道。
“哦?”初永望一脸的默然,举起手中的令牌,“这个算不算皇命特许?”
那太监认出是皇帝钦赐的令牌,立刻跪下叩拜,可是抬起头来依然赔笑:“太子殿下,虽说见此令牌如见皇上,但皇上特地嘱咐过奴才,要不是有实打实的谕旨,看见了什么都不给进去的呀!尤其是……是……”
“是什么?”初永望眼神一冷,“说不出来,你也就不用留着这无用的舌头了。”
那太监冷汗直下:“尤其是皇上说,不许太子殿下入内!”
初永望蹙眉:“为何?”
“奴才哪配得皇上交代原委……奴才不过是个办事的,若是太子殿下拿奴才出气也罢了,可若是太子殿下触犯了宫规圣旨,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担不起呀!”那太监急忙解释。
这倒是初永望来之前没想到的,初月晚大半夜让应顺过来送信,说有急事必须见老二,麻烦自己帮忙打个掩护。初永望本是准备着这场风波未过都不去见初永年,于是也没提起过此事,但来之前还怀有几分侥幸之心,想着会不会凑巧一见。
不想自己还真的被拦了下来。
父皇不让自己见初永年,果然是打心里把这件事看得很重。
说来,自己也的确不是很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面对他。
见不到就见不到,又能如何。
初永望一面思索,继续用余光瞄着墙头上的动静,看着关宪背着初月晚要过去了,立刻使了个眼色给身边抬轿子的小太监。
小太监立时间松手往地下一跌,整个轿子摔了下来,初永望跟着重重掉在地上,故作痛状的时候不忘扶了一下头冠。
贾晶晶见他一摔也跟着演起来,冲上去扶起初永望,顺脚朝着那个小太监就是两脚:“你个狗奴才!太子殿下的轿子你也敢摔!看你是腻歪这个脑袋了!”
“太子殿下饶命!贾公公饶命!”小太监趴在地上求饶。
周围的人也都被这混乱的场面给吸引了注意,守门的太监立刻叫几个人过来帮忙安抚太子,扶正那软轿。
“平地也能摔,没用的东西!”贾晶晶骂完小太监急忙又给初永望抚背压惊,“太子殿下可如何了?这就叫太医……”
“不必了,看来是今日晦气。”初永望已经看不到初月晚和关宪的影子了,便将这戏收场,“想来不去也罢。”
太监们重新备好了轿子,初永望重新上路,返回东宫。
……
进入了天牢禁地,飞檐走壁就未免过于显眼。
莫说关宪,此地初月晚也不曾来过。二人在隐秘的地点蹲守了一阵,还是没有等到巡逻的空档,这里往来的人实在太多,灯光也实在明亮。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便是进退两难了。
初月晚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做更多的筹备,可是仅仅是醒过来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时辰,来不及做更详细的计划。
等了一会儿,关宪拍拍她,指着那边的一个房子:“公主,那是他们的仓库。”
“怎么做?”初月晚相信他有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