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进取,倒也没有关系。”初月晚笑着说,“晚晚已经这么进取了,难不成锦书还要与晚晚比个高下不成?”
云锦书莞尔。
“这么说太子哥哥肯放人了?”初月晚不担心他如何想,只怕初永望舍不得这个好用的重臣。
“太子殿下还没表态。”云锦书道,“不过臣若是玩忽职守,想必他也是管不得的。”
“锦书才做不到放心地玩忽职守呢,你一定是把事情丢给别人做,然后再玩忽职守。”初月晚想了想,“果然是丢给柳相了吧,今日见他愁眉不展,昨夜求的签也都是事业大吉。”
“这么说柳相明里暗里地骂臣,臣也应该多多体谅。”云锦书心知肚明,调侃起来。
初月晚忍俊不禁。
“那锦书说,南宫小王爷这次可以快点回来了吗?”初月晚很想南宫缪了。
“晚晚那么急着见他?”云锦书难得地明着吃起醋来。
“怎么说晚晚和他也有交情的,盼着朋友回来安稳过日子,不是应该的吗?”初月晚也故意地添油加醋。
云锦书叹口气:“明知晚晚这么多的交情,倒是臣善妒了。”
初月晚看他这番酸溜溜的表态觉得十分有趣,实在想抱住他揉一揉,然而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得保持住大国师的形象。
云锦书似乎真的翻了醋坛子,许久没说话,初月晚怕他真的生气了,偷偷地将手在长袖下面去勾他的小指,云锦书立即勾了回来。
“臣没有真的吃醋,只是在想另一件事。”云锦书解释着,“说起晚晚的交情,晚晚或许应该知道顾小姐的情况了。”
初月晚一愣:“娇娇姐的病情我一直在着人看着,可是江太医说暂时稳定,不需要太过担心。我本想着忙过了十五去瞧瞧她,怎么回事,恶化了么?”
“之前毛大人提及,恐怕是不大好。”云锦书道,“臣也是差人去问过,和晚晚听说的情况相差不多,毕竟顾小姐一直是那种程度的病情,旁人看起来总是更忧虑些。但是毛大人的担心,并不在于顾小姐本身。”
“说来,顾大人已经有消息迁任了。”初月晚明白他的意思,“娇娇姐一定无法长途奔波劳顿,而且若是她不动,只是迁走顾大人,她也难免为父亲忧心。”
云锦书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晚晚是否想早些去探望?”
初月晚并不犹豫:“这样的话,是要尽早去看看。”
她打心底还是希望顾娇娘好起来,可是自己无法决定人的生死,即便是名医妙手回春,也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心境如何变化。
初月晚不得不面对自己过去的交情一个个散去的事实,纵使改变从前的命运,也不能改变眼下终究要到来的时间流逝。
她握紧云锦书的手。
“锦书要比我活得久一些。”初月晚认真地望着他,“好不好?晚晚不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