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说,“还是说说你们吧,初月晚,你真是死心眼,我从一岁的时候就看你跟在云锦书身边跑来跑去,现在你还跟他跑来跑去,跟条狗一样。”
“菁郡主……”阿娆拉拉她,“话怎么能这么说呢?”
初月晚倒是不气,闻言依然开心:“嗯,菁儿说得对!”
初素菁抱臂叹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皮没脸,罢了罢了,认他一个倒是省了不少事。以后你往返达沓,也算有个熟路的人带着。”
“天狼王可有经常说锦书的坏话吗?”初月晚好奇。
“那倒是没。”初素菁白眼,“他似乎觉得我对京城所有东西都有感情,所以骂人也不骂我认识的。不过我感觉得出来,他一说起云锦书就憋得慌。”
初月晚又看看阿娆:“那十一哥哥?”
阿娆苦笑:“这个嘛……倒是没少说。”
初月晚又看向现在相谈甚欢的三个男人,耸耸肩:“唉,但愿他们相逢一笑泯恩仇吧。”
说罢她想起:“对了菁儿,这次言雁公主没一起来?”
初素菁点头:“言雁不来了,你想啊,你大婚她断不会来的。”
初月晚对此也无可奈何,对于对方而言,果然还是不要徒增伤心的好。
“你也别放在心上。”初素菁拍拍她的肩膀,“你呀,心太软了,如果是我,知道有个女人明明没希望了还使劲惦记着我男人,我一刀子攮死这狗男女。”
初月晚苦笑:“一刀子,怕是不够。”
初素菁忽然赞许起来:“也是,行啊你,狠起来了。我之前还想着你这个大善人那天成仙了,我去给你烧柱高香拜拜。看来一时半会儿你和我一样都还是俗人。”
“菁郡主如今说话行事也越来越像达沓人了。”阿娆忍笑。
几人说笑后,因人都到齐了,也就一起用膳,在自家王府上喝了个小酒。
等到夜里的时候,喝多了的一群人那叫一个热闹。酒量最差的回轮东直接抱着初素菁的大腿跪下大哭,说初素菁不嫁他他就不肯起来,搞得初素菁脸都黑了,只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开。
而初永奕则是呆滞地拿着酒杯,给他满上他就喝,喝了还不说话,木头人似的只是傻笑。阿娆劝他别喝了,他放下酒杯闲不住嘴,又不停地吃东西,吃了吐,吐了拿酒漱口,漱了喝进去,喝完又吐……
而云锦书这边则是死死抱着喝醉的初月晚,让她只能在自己怀里打滚。
“喝喝喝别停!”初月晚还在伸手抓壶,“今儿都回来了,本公主高兴!”
“晚晚,差不多了,不喝了好不好?”云锦书温温柔柔地哄她,“回去睡了,回去睡。”
“不行!”初月晚挣扎,“好不容易喝一次小甜酒,好喝!”
她醉到舌头不转弯,话都说不清楚了,劲儿倒不小。
云锦书怕弄疼了她,舍不得太用力,只能把她往怀里捂。幸亏在场都是自己人,不然这个场面可真是要命,一众皇亲国戚的脸全甩地上捡都捡不起来了。
阿娆和初素菁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地狼藉。
“云锦书,我错怪你了。”初素菁说,“果然还是得你治她。”
“菁郡主过奖,你那位治起来也不容易。”云锦书十分镇定,“他如今在国宴上也这样吗?”
“国宴,谁敢给他喝多一口?”初素菁额上青筋暴跳,“但凡我知道他这德行,我也不和他去达沓。”
“唉……我哥哥以前谨小慎微的,这不是……放开了嘛。”阿娆努力地找补着。
话还没说完,身边的初永奕又“哗啦”吐了一肚子酸水,倒头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啊王爷!”阿娆吓了一跳,“醒酒汤在哪里!快点端上来!”
真是兵荒马乱。
初素菁安抚了一下回轮东,可算让他不再跪着哭了,赶忙叫随同的人进来把他带回下榻的府苑。
“菁儿,菁儿我去哪儿啊?”回轮东临走还一直回头看她。
初素菁扶额:“回去睡觉。”
“那你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