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样。
但郭琳玥却像是非要求一个答案一般,又刺激起女君,“母君为何不说话?难道母君还没查到吗?恰好儿臣知道,可要儿臣告知母君?”
随即,不等女君发话,迫不及待的自认了罪行,“是儿臣指派人行的事。母君可意外?”
女君的反应是一挥手扫落了御案上的笔架,“你简直是疯了!”
“是,儿臣是疯了!”郭琳玥痛快承认,“是母君逼疯的啊。”
女君:“胡言乱语!”
郭琳玥笑:“怎是胡言乱语呢?不是母君默认我们姐妹几人自相残杀,唯有最后胜者才能成为坐上那个位置吗?若我不先下手,她们也会对我出手,难道我只能默默承受成为挡箭牌,而不能先下手为强吗?”
“你……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什么挡箭牌?何来的挡箭牌!”女君简直要跟着一起气疯,很想掰开郭琳玥的脑袋好好看一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您营造了宠爱我的假象,让所有人都以为皇位的归属是我,可您心里真的想将皇位交于我吗?母君!你敢说吗?”郭琳玥再次大声质问,并且为了防止女君听不懂,更是直接直白的挑明,“母君,您的皇位想要传给谁?是我,还是郭琳琅?”
女君本想发火的,她还没死呢,这就左一句右一句盯着她的皇位不放了,可当郭琳玥将郭琳琅的名字报出来以后,女君突然哑口,视线却望向了连眠。
连眠见女君看着自己,像是在期待什么。
可是要叫女君失望了。
连眠这趟回来本就是来让事情尘埃落定的,而且她听到了郭琳玥的心声,知道了她做这么多事的原因,疑惑得到了解答,她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争论到底谁才是受宠的那个。
打定注意后,连眠在女君的注视下,开始汇报边关的情况,以及郭琳玥的罪状。
殿内只有连眠的声音,女君表情由复杂到抗拒,郭琳琪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郭琳玥则噙着笑,安静的听着连眠罗列她的罪状。
她不顾江山社稷的安稳,不顾百姓的安危,与敌军主将勾结,先是陷长姐于敌军,后又指使人刺杀二姐,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她应当是全占全了。
然而郭琳玥没有任何后悔的情绪,反而觉得很惬意很快活,同时,还有些隐隐地期待。
期待着,她的母君会治她多重的罪。
反正她的计划已经败了,身旁的人也散了。
她束手就擒了。
连眠将罪状罗列完毕,没什么感情的道出最后一句,“请母君治罪。”
女君哑了许久,才重新找回声音,问道:“你希望我治她什么罪?”
连眠说:“母君自由定夺,儿臣不敢僭越。”
但停顿了一下,又说:“儿臣只知晓一桩事,这样的人,已经生了心魔,她的肩膀担不起社稷和黎明百姓的责任。”
郭琳玥转眼看向连眠,扯开嘴角古怪一笑。
狐狸尾巴也露出来了吧。
女君:“……”
“另有两桩事,还望母君成全。”连眠不看郭琳玥,又对女君道。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