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孤赶忙过去,发现还有呼吸,立刻将她送进附近的药堂。
大夫诊了脉,皱了皱眉头道:“这位姑娘中了剧毒,我不会解,也不知是何毒。你们可以再找其他的大夫,但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不孤心渐渐的沉了下来,他家公子在信里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找到程筠墨并想办法把她带出南疆。
倘若出了事……
眼下只能将她送到闽南程家了,毕竟她是程家的姑娘,以程家的实力,她应该还会有生的可能吧?
不孤租了一辆马车,又找了一张面具贴在程筠墨的脸上。
现在到处都是在找程筠墨的人,如果没有这张面具,不孤担心他们压根儿就出不了这个城。
不孤尽量将马车布置的舒适些,也让程筠墨躺的安稳些。
他架着马车,来到了城门口,看到守在门口的官爷,十分自觉的将马车停下来,自己下了马车。
“车上什么人?”
“回官爷,是小人的妹妹,得了急症,听闻乡下有妙手回春的江湖郎中,想带她去看看。”不孤陪笑道。
官兵将车帘子挑开,往里面看了一眼,确定不是上头要找的人之后,便放行道:“走吧。”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不孤万分感激道,然后架着马车,成功出了城。
不孤架着马车出了城,跑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在小路边听了下来,进马车里将程筠墨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
因为时间仓促的关系,不孤拿来的这张面具不但不透气,还十分的厚实。
戴久了,有毁容的风险。
女孩子嘛,又有几个不爱惜自己容颜的。
不孤赶到闽南程家的时候,天色早已黑。不是程家人,很难进程家,他将程筠墨放在程家大门外,敲了敲门,便躲到了暗处。
“大小姐!”程家人看到躺在外面昏迷不醒的程筠墨,大惊失色。
不孤在看到程筠墨被人带了进去之后,才转身离开。
他没有在闽南停留,而是连夜返回了南疆城。并在进城前,将载人的马车与拉货的马车与在那里等着他的人,换了一换。
不孤架着一辆载满书籍、笔墨的车,回到了南疆城。
这样即便是有心人察觉出来,他曾经离开过南疆城,他也完全可以推脱成是去进货。
楚琤心急如焚的等着大夫出来,程柰在一旁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但程筠墨生死未卜,说这样的话,程柰也知道这只是安慰之词。
程柰一边安抚着楚琤,一边安抚着同样担心的程亦卿。
“怎么样了?”在大夫出来之后,程柰问道。
“回家主,回夫人,大小姐所中之毒,乃世间罕见。在下才疏学浅,看不出具体是什么毒,眼下只能想办法吊着大小姐的命,然后再慢慢的想办法。”
楚琤听的一阵眩晕,险些站不住。若不是程柰扶着,怕是要摔倒:“劳烦大夫了。”
景牧醒来之后,路过灵堂,看见玉明哲还守在灵堂,仍然是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
景牧突然想起来玉明哲将对方骨灰都吞了下去的场景,只觉得一阵胆寒。
景牧并没有进去,也不打算进去,他知道玉明哲眼下并不想有旁人在灵堂。
只是这情深还真是讽刺。
虽然景牧没有打算进灵堂,但玉明哲却叫住了他。
景牧进了灵堂,听见玉明哲淡淡道:“你这几天病着,不在灵堂,但她是你的外祖母,如今已经不在了,进来磕个头吧。”
景牧毒发还不是因为玉文溪拿了他的血,以至于打破了体内各种毒之间平衡的缘故。
但如果没有玉明哲的吩咐,玉文溪又怎么会取他的血?
景牧十分顺从的依言磕了头,玉明哲似乎也只是进来叫他磕个头,当他磕完之后,玉明哲也不为难他,直接叫他离。
景牧离开之时,他听见玉明哲对着灵堂一个人道:“那是纾忧的孩子,你的外孙。”
景牧顿了顿脚步,然后离开。景牧出了玉家,直奔一笔堂。
因程筠墨大闹玉家的缘故,玉家的侍卫折损了不少。
加上他最近的表现很让人放心,所以这次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侍卫跟着。
景牧到了一笔堂,许是料到景牧会来。一笔堂今日并没有营业,景牧到的时候,不孤正指挥着工人搬东西。
不孤在看到景牧的时候,找了个理由道:“都好好干,争取今天上午完工。”
又找了个人盯着现场道:“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你盯着他们,别让他们偷工减料,以免东西不合心意。”
“是。”
不孤到了他们日常谈话的地方,关上门,行礼道:“公子。”
“这是在做什么?”景牧淡淡的问道。
“进了几个书架子,打算将店里整理的更齐整些。”
“你有心了。”景牧夸赞了一句,问道:“程筠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