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墨跪在程柰与楚琤的面前,程柰与楚琤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身穿华服的女儿,一时之间,心里感慨颇多。
程柰与楚琤对视了一眼,程柰开口道:“今日之后,汝已成年,汝之言行亦是程家言行,愿汝牢记程家,与程家荣辱与共,不可有抹黑程家之举。”
“儿虽不敏,敢不祗承!”程筠墨向程柰与楚琤行拜礼道。
而后程筠墨起身,立于场地中?央,先后行揖礼于雯夫人、来客、乐者、木韵、程苏吟、旁观者、程柰与楚琤。
受礼者皆在受礼后,微微点头示还礼。
程柰与楚琤携手走到场地中央,站在程筠墨身旁,在来客都起身而立后。程柰行揖礼道:小女筠墨笄礼已成,感谢各位宾朋盛情参与!”
说完与程筠墨一起向全场再行揖礼。
笄礼结束之后,程筠墨回到姜菏院毫不犹豫的投奔大床的怀抱,长舒了一口气道:“累死我了。”
程筠墨毫无形象可言的在床上躺尸了一会,将身上的华服换下来,换上了了平常的着装。
程筠墨舒舒服服躺在藤椅上,几杯凉茶下肚,程筠墨幸福的眯了眯眼。
还是这样舒服啊。
像笄礼什么的,简直累死人了。
明明是阳光正好,景牧却凭空生出了一些寒意。
玉明哲已经知道邵容与的存在了,按照他的性格,邵容却的一场策划让玉家称霸南疆的计划毁于一旦。
玉明哲岂会留着邵容与?
无论邵容却是不是寿命已到,但他策划了一场药房失火案,倾整个药房之力,将他送出药房,这不是不争的事实。
而他也才能在如今这个时候便一步步走到今天。
而且,在药房的时候,邵容却也一直十分照顾他。
邵容却在临终时拜托他照顾邵容与,这是他唯一拜托他的一件事。
如今,他却很可能连邵容与的命都保不住?
景牧忍不住想起来在估计看到邵容与病态的模样。
他无论如何都要护住邵容与的。
玉家在南疆势力大,并不代表玉家的势力在别的地方也能用。
想要邵容与平安,眼下只能尽快将他送出南疆。
只是他与不孤一向谨慎,不可能发生被人看到的可能。
毕竟是在刀尖火海里行走,稍有不慎便有粉身碎骨。
这一点小心翼翼,是必须要有的,且不敢有丝毫松懈。
所以这个玉明哲口中所说的恰好看见的人,很有可能是他身边的人。
毕竟公子牧可能在玉家很多不对付的人,但景牧没有。
作为玉家的二公子,即便他眼下成了毒人,可是玉家的大部分人并不知情。
外界只知景牧体弱多病,但景牧在玉家这么多年究竟是怎么过的?又在哪里过的?
除了玉明哲及其心腹,即便是玉家的人也并不知情。
毕竟,玉明哲虽然心狠手辣,做事极端,又格外防着他,但还没有要拿玉家前程开玩笑的打算。
对方一定知道他的从前,除了药房之人,谁会记得邵容却?
谁又会在告状的时候刻意强调邵容却的弟弟?
只可惜他没有见过那个恰好看见的人,没有证据来证明他的这些想法。
如果冒然寻找,不仅会打草惊蛇,还会坐实他确实知道并见过邵容与的事。
这样一来,他好不容易一步步打下的基础就全崩了。
他被困在玉家许多年,越到最后越要冷静。
只是眼下这番情形,可真的能够算上屋漏偏逢连夜雨。
虽然世人皆知,程家主与平帝闵彦、布衣丞相宋庭渝的关系极好。
但他们也派人只是送了礼,派去的人倒也现场观了礼。
宋庭渝回信的速度很快,暗域传信的速度也很快,纪迟刚刚从闽南观礼回到南疆,便将处理结果拿到手,还附带了一张调令。
纪迟将调令拿在手里,整理好行装,便直接杀到了南疆府衙。
彼时南疆太守,正坐立不安,看见纪迟从外边进来,许是太激动的缘故,竟直接跌坐在地。
纪迟看了一眼既害怕又羞愧的南疆太守,十分波澜不惊的向南疆太守行了一礼。
虽然作为宋庭渝的心腹,到哪里别人都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
但这并不代表纪迟可以忽视这些礼。
说到底,宋庭渝心腹也不过是一介侍卫,见到官员行礼,那是不可缺少的。
那官员满脸通红,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纪迟大人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