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在书房或是院子里扑空童念晚后,他便知道人故意躲着他。连日来吃着补品火气都上来了,但是心里还要劝自己大度,没法子只能在院子里练练功发散发散。这日直等到日落也不见童念晚回来。
他遣蔡蔡去问,回来只见人黑着脸报说是陪着马丽丽和陆守航一干朋友往崇云馆作诗会去了。陆守航顿时火气又噌的一下上来,晚饭正饮了一碗甲鱼汤,奉茶上来的小厮就遭了秧,被砸在地上的茶盏吓坏了,从不见平时和顺的王妃这样,立时跪下赔罪。
看着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磕头,陆守航又生出悔意,知自己发作大发了。赶紧将人扶起来,好好哄了哄才安抚下来。
夜里睡在榻上,明明天气转凉了还是热的不行,被子也踹了,只穿着中衣也不舒服,愣是脱得干净。眯了一会是睡不着了,爬起身早早往书房去了。
吃酒吃到五更天,众人几乎都在崇云馆歇下了,童念晚非推说要回去,这一往外走还看了一出热闹。只见陆守航以为大家都走的走休息的休息了,悄悄的溜出来轻手轻脚的准备摸进童念晚的那个房间里去。只一会儿,便被人从屋子里踹了出来。
陆守航一边系腰带,一边轻声细语的挠门,又不敢大声怕引了别人来看。童念晚掩着嘴在后面偷笑,被陆守航转身四下查看时瞧个正着。二人面面相觑,童念晚举起袖子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赶紧溜了溜了。
骑在马上,天边泛着鱼肚白。蓦地想起上次蔡蔡在耳边念叨着乐丰楼的新法炙猪肉脯,掉了个头往乐丰楼去了。
回到府里,往西殿没扑到人,问了蔡蔡还被摆了臭脸,倒是往人怀里塞了一大包猪肉脯又宽慰了几句马丽丽和他不过是去给童念晚解麻烦就被哄得开开心心说了王妃在书房里头。
进了书房,陆守航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低头写字,仿佛那字帖里有花儿一样。
童念晚也不闹他,就搬了张凳子坐在桌前盯着人瞧。陆守航被他看得不耐烦,把笔一丢,气哼哼的坐到榻上闭目养神了。
跟着人粘过去,也要挤上榻去,被人蹬蹬踹开。
“外…外头既有好去处,你还回来干嘛?把他给我赶出去。”
“站着干嘛呀,我的话不好使了吗?”看着玉漱和蔡蔡立在两边捂着嘴偷笑,他更气不打一处。
“童念晚,我警告你,你最好有道理可讲,不然你立刻给我滚蛋。”
“我的好王妃,莫生气,我只是昨天帮方方了解一桩风流债。并不是享乐去了。”
“方方洁身自好一小孩能有风流债?陆守航的吧?”
“你别看子棋他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其实就童念晚这么一个冤家。”
“呵?他整日的喝酒狎妓玩闹便罢,今年中秋夜带人去桥下坏了人家青年男女活色生香的好事被打得皮开肉绽满京城的谁人不知。可怜龚御史为人正直生的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
“罢罢,不说他了。看我还带了乐丰楼的猪肉脯,听说是大师傅自创的方子做的,要排好久队才能买到呢,天还没亮就去蹲着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