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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走运啊,小鬼,既然被你看到了的话,那就只好请你去死了。"这个蓝发男人无奈的声音响起,同时,他把长枪狠狠地从他的身体里抽出来。
发出清脆的回音。
士郎捂着胸口,无力的倒在昔日人来人往的走廊上,鲜血无声的流出,将周围的地板染红,他倒在血泊中,像一只被羽箭射杀的老鹰。
"死人才不会说话。"Lancer淡淡的说道,"你就诅咒自己的无力和不走运的一生然后死去吧。"
他扛起长枪,向回走,只留下一个虚幻的背影。
"干了件令人讨厌的差事,这样的人还被称之为英雄,真是可笑。我知道了,没什么不满的。"
似乎是在和别人说话,Lancer语气有些粗暴不客气。
士郎用力抬眼皮,眼中只有他高高在上的背影。
鼻翼间是温热的血腥味儿...自己是要死了吗?
Lancer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空气中还回荡着他那平淡的话语:"真是令人讨厌的御主呐。"
这时,站在校门口的叶之琉,已经看见了楼上的死亡。
他并没有出手的打算,平行宇宙的事最好还是让它发生吧。
"终于有好戏看了呢。呆毛王,赶紧出来吧。"
说罢,他离开了这所校园,向卫宫宅的方向走去。
...
"心脏被刺穿的话就没有办法了。"朦胧间,似乎有什么人在说话,声音中带着一丝忧伤。
那虚无缥缈的声音还在传来:"饶过我吧,为什么偏偏是你,要在今天,要在这个时候...
"不,还有补救的办法。"轻柔的女性声音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声音变得坚定起来。
寂静的雪夜里,漆黑一片的教学楼里忽然出现了红色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的流淌仿佛已经无关紧要。
再次从昏迷中苏醒时,走廊周围已经空无一人了,甚至地面都干干净净,丝毫没有鲜血的痕迹。
士郎挣扎着起来,胸口依旧有阵阵撕裂般的痛感,之前鲜血的痕迹还历历在目,衣衫破碎的痕迹依旧还挂在胸前。他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却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己到底是怎么从死亡边缘回来的,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奇迹。
"发生了...什么?"
他大口的喘气,站起来,最后,看见了地面上出现的红宝石项链。那抹绯红色,如此明艳动人。
不用多想,士郎用力抓起项链,攥紧在手中。
...
卫宫宅中空无一人,藤姐今天有事远门一趟,深夜里樱也早就告别了,回到家中时所幸自己没有受到阻拦和担心的盘问,然后仰头就睡。
可却怎么都比不上眼睛,总是浮现出那时的画面。
操场上战斗的两人,激烈的金属轰鸣声以及...
无情的话语。
冷硬的面孔。
"那个蓝发男子和红衣男子,到底是什么啊?那两人也太不正常了。"士郎喃喃自语道。
没错,是太不正常了。
若不是拍电影,就是神话,亦或是无法理解的奇迹。
躺在草席上,甚至连校服衬衫都没脱的士郎,喃喃道。
"的确差点就被杀了...不、不是差点被杀,是真的就被杀了。"
他心中自言自语,怎么也想不明白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但我还活着,被后来赶到的某个人救活了...那到底是谁?至少希望能向她道个谢呀。"
他叹了口气。
夜不能寐时,挂在横梁上的铃铛忽然轻轻地摆动起来。
发出清脆的声音,相当悦耳,传递的却是危险的信号。
他下意识抬头,只见Lancer手持赤红的朱枪落下!
他立刻向一旁闪躲,有些狼狈的与他拉开距离。
Lancer解除灵体化,这时才能看见他身穿的蓝色紧身铠甲,那双暗红色的眼睛。他似乎对杀士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而是抱着娱乐的心态对待。他看向士郎,略显遗憾的声音缓缓响起,"哎呀呀,看到自己被杀一定很痛的吧?我可是在为你着想啊。一天之内竟然要杀一个人两次。人世间,无论何时都是这么残酷血腥的吗?"他说罢又笑了笑。
"同调,开始。"
"——Tra."
士郎不再犹豫,抓起桌子上的纸筒当做武器,魔术回路的青白色光芒立刻覆盖了纸筒表面。
他将纸筒竖起来,挡在脑袋前,在黑暗里,它是唯一的光源,也是唯一可以防身的武器。
"这次可别犹豫了哟,小鬼。"Lancer轻声笑笑。
"构成材质,补强。"
士郎在大冬天时依旧流下了汗,纸筒表面的光芒再次旺盛一分。
可朱枪试探性攻击,依旧轻易刺穿了纸筒的防御,刺破了士郎贴身的校服衬衫,带起一道不大不小的血花。
Lancer若有所思的笑笑:"呵呵,真是奇特的风格啊,虽然微弱,但是可以感受到魔力的痕迹,心脏被刺穿却依然活着,原来是这么回事吗?"
士郎缓缓后退。
Lancer却是微笑:"可以稍微找点乐子了,不是吗?"
士郎没理会他说的话,在他慢悠悠说话时,反而转身冲破了窗户玻璃,大雪瞬时漫入了屋内。
他依旧是慌不择路,向库房所在的方向跑去。
雪地上留下他的足迹,而迎接他的是狠狠的一脚。
"啊...!!"士郎能感到腹部传来火辣辣的痛,他那一脚丝毫没留情,带起了明显的气浪,竟然让士郎整个身体都飞出,狠狠地摔倒在库房大门前的台阶上,身上沾满了凌乱的雪花。
"明明让你死得痛快了,却还做这些无谓的抵抗。"